牛晓绮看着趴在自己脚边哭到眼肿的丫鬟,和一旁沉默不语的丈夫,心中无比恶心。
不管这件事到底是谁主动的,她都觉得无法忍受。
牛晓绮指着杏黄说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不是不知道我对通房、姨娘有多厌恶。
即便像你所说,是二爷强要了你,那我这里也不可能再留着你了。
念在你跟了我一场,不如就去园子里的栊翠庵做了姑子吧。”
杏黄惊得跌坐在地上,她哪里能想到主子会如此狠心呢?
她虽然知道牛晓绮一向讨厌老爷身边的通房、姨娘,但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爷身边能少得了呢。
再说了,如果自己给二爷做通房,总比那个玉钏儿强吧。
至少自己和主子是一条心啊。
杏黄复又扑过去抱住牛晓绮的大腿哭道:“县主,县主别让我去当姑子啊,我还要伺候您呢!”
牛晓绮冷笑一声,“伺候我?
谁知道你到底是想伺候谁?
别打量谁是傻子呢。
让你去做姑子已经是我念在往日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了。
不然我就找牙婆将你另卖了去。”
牛晓绮使劲扯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又厌恶地拍了拍,感觉杏黄像是只苍蝇一样。
鹅黄和杏黄一起在牛晓绮身边许多年,见到此情此景也心有不忍。
她也跪下来替杏黄求情,“县主就饶了她这一回吧,让她在院子里做个粗使的丫鬟也好啊。”
杏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让我扫院子也使得。”
牛晓绮斜睨着鹅黄问道:“你替她求情?
你可是也有与她一样的心思?
所以在这里兔死狐悲?”
鹅黄吓得连连摆手,“我没有,我哪里敢啊!
县主明鉴,我可没有那等子心思。”
牛晓绮冷哼一声,“我谅你也不敢!
休要再说了,不然你就陪她一起去。”
鹅黄吓得再不敢多说,只能默默地向杏黄投去同情的目光。
杏黄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宝玉,“二爷,二爷您帮我求求县主。
我好歹也刚和您有过肌肤之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