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进门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子,又听见儿媳妇在骂儿子,这让她如何能忍?
“这是做什么?
是当我死了吗?
闹成这样子?!”
牛晓绮见婆婆来了,觉得是来给自己做主的。
她指着宝玉说道:“母亲,昨晚二爷把我的丫鬟睡了,这事儿可要怎么说?
你让我如何能忍?”
王氏看着跪在一旁泣不成声的杏黄,又看看站在旁边衣冠不整的儿子,听着媳妇这样跋扈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忿。
“不过是睡了个丫鬟而已,你若为这么个事儿闹成这样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牛晓绮想不到婆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瞪着眼睛说道:“小题大做?
你居然说我是小题大做?
难道这就是荣国府的家风吗?
爷儿们随便就可以睡丫鬟?”
王氏说道:“你也看见了,跪在这里的明明是你们镇国公府上的丫鬟,你如何能这样污蔑我们荣国府?
我还说是你们镇国公府上风气不好,教出这样的丫鬟来勾引爷儿们呢。”
杏黄哭着跪在牛晓绮脚边,不停地摇头说道:“我没有,县主,我真的没有啊。”
宝玉嘴皮子动了动,看着哭得可怜的杏黄,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虽然也喝得酩酊大醉,但是昨晚到底是谁主动他还是知道的。
本来杏黄应该扶着自己去床上睡觉,结果她却把自己扶到了碧纱橱。
借着帮自己更衣的借口,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宝玉是个正常的男人,能不被摸得火起嘛。
再加上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也就不去想合适不合适了。
而且这个杏黄,平日里就没少趁着妻子不在的时候在自己面前卖娇。
所以昨晚那件事,宝玉觉得不过是将错就错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丫鬟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说是被他强要了。
宝玉一向怜香惜玉,看杏黄这会哭得可怜,猜想她也是怕被妻子责罚才会撒谎。
自己是这家里的主子,妻子最多骂几句撒撒气,最后也不能把自己如何。
这样一想,他也就忍住了,想着挨过这一阵,这事儿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