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听牛晓绮说要让这样花样年华的少女去做姑子，确实也有些不忍。

见杏黄求他，又想着昨晚两人确实也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子可否给我个面子……”

“呸！”牛晓绮不等宝玉说完就啐了一口。

“我刚只是罚了杏黄，如何罚你我还没想好呢。

你还好意思和我提给你面子？

你在我这里哪里还有面子可言？”

宝玉有些讪讪地低下了头，不管怎么说，总是自己理亏在先。

但是王氏可不乐意了。

自己的儿子是衔玉而诞的天之骄子，是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这样大呼小喝的？

而且夫为妻纲，即便她是县主又如何，出嫁还不是要从夫？

王氏重重咳嗽了几声，“媳妇这话说得可就不中听了。

你们府上的丫鬟不知检点，你想如何惩罚尽管罚就是了，何必这样侮辱你的丈夫？

莫说睡个丫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真有不妥，他也是你丈夫，是你的天，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我倒想请亲家母过来说道说道呢。”

牛晓绮不以为然地瞟了婆婆一眼，“婆婆莫要拿我母亲出来压我。

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我母亲来了，她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宝玉酒后失德，睡了我的丫鬟，我不吵嚷出去已经是看在他是我丈夫的面子上了。

休要再给我得寸进尺！”

“你！你怎地如此如此嚣张跋扈！

简直是不守妇道！”王氏气得语无伦次，她之前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特别这个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牛晓绮轻蔑地笑了一下，“婆婆这话我可不敢当。

如今是你儿子睡了丫鬟，可不是我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瓜田李下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守‘夫’道呢？”

说完她又看向宝玉，“你别以为罚了杏黄这事儿就完了。

我的丫鬟不能就这样白白让你给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