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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下老农腰间的麦穗扔在血书上:"还是说各位的祖宗,教你们用蜀锦包着青铜器往匈奴运铁器?"
燕王浑浊的眼底突然迸出精光。
老人颤巍巍起身,蟠龙杖重重磕在赵贵族手背:"去年冬天,寡人亲眼看见易水边有母亲凿冰捕鱼喂孩子——"他抓起案上新铸的刀币扔进香炉,看着青烟裹挟着"燕"字暗纹升腾而起,"从今日起,谁敢阻挠新政,便是与燕国八百年社稷为敌!"
暮色染红宫墙时,林婉的手指正揉开叶阳肩颈的淤青。
她忽然轻笑出声,呵出的热气拂过他耳畔:"今日朝会,王大人说到马镫改良时,赵贵族的脸比漆盒里的朱砂还红。"
"你倒是看得仔细。"叶阳反手握住她手腕,鼻尖萦绕着药油混着梅香的气息。
窗棂外飘进的雪片落在砚台里,融成带着墨香的晶莹。
他突然想起穿越前实验室里总开不好的那株绿萝,此刻竟觉得战国冬夜的炭火比暖气更灼人。
林婉忽然将下巴搁在他肩头,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昨日去均平市,有个老妪非要塞给我一包黍米,说是她孙子在新建的乡学识了字..."她指尖无意识地在叶阳掌心画圈,"那些骂你数典忘祖的人,可曾见过佃户捧着地契痛哭的模样?"
更鼓敲过三巡时,叶阳突然盯着案角烛泪怔住。
凝固的蜡油像极了他今晨在铸币坊见到的铜渣,那些暗红色残渣里混着的,分明是赵国特产的赤铁矿砂。
"让玄鸟营加强辽东边境的巡查。"他蘸着冷茶在案上画出燕赵边界线,"尤其是商人通关的文牒..."话音戛然而止,指尖悬在某个豁口处——那里本该有座烽火台的位置,最新呈报的舆图上却标注着"年久失修"。
林婉递来参汤的手忽然顿在半空。
她看见叶阳袖口沾染的墨迹正在晕开,像极了月前截获的那封密信上,被雨水洇湿的匈奴文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