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华不可置信:“娘,你吼我?”余氏一直是温柔慈善的面目,饶是他这个亲生儿子,平日里犯了错,也从来是任文柏惩戒,余氏柔声安抚,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
余氏:“弘儿,你也该收敛收敛自个儿的性子了,今时不同往日,你我如今在屋檐下,没了你父亲的庇护,明哲保身才能以图来日,你今日不该动手,白白让人拿住了错处,得不偿失。”
任弘华也意识到是自己沉不住气,立时泄了气,坐在椅子上,重重地握在把手上懊恼不已:“唉,如今可怎么办?我们连父亲的面都见不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余氏恍然大悟:“对啊!”
任弘华迷惑:“娘,你说什么呢?”
余氏:“邱楚灯如今围了整个院子,你我已经许久不见你父亲,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父亲出了什么事,邱楚灯则有弑父之嫌。”
任弘华仍旧困惑:“可父亲不是好好儿的吗?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只是卧病,再说了,邱楚灯再怎么也不会胆大到弑父,那可是忤逆杀头的重罪,再说了,这段时间邱楚灯与府衙的人行走频繁,交情不浅,若是其有意包庇,岂不是……”
余氏:“他当然不敢,我们的目的是要见到你父亲的面,到时候邱楚灯为了证明他没有杀人弑父,定然会让你父亲出面……到时候你就闹市口击鼓鸣冤,手持状纸,一步步跪行,围观的人多了,太守自然会公平审理,不敢徇私。”
任弘华惊喜:“还是娘亲有办法,我去府衙报官,跪行状告邱楚灯。”
……
安宣宁与父母兄长用过午膳,穗儿大概是上午玩累了,就窝在安宣宁怀中睡着了。
安宣景:“嬷嬷,将小公子抱下去吧!”
穗儿骤然换了人抱着,还有些不愿意,嬷嬷轻拍了好一会儿才好。
如今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安宣宁就知道,这一番事情的真相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服侍,没事就先不必进来伺候了。”宣氏屏退了房中伺候的丫鬟婆子,然后整个房间内就再无人说话了,几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是安宣宁打破了安静沉闷的氛围:“今儿这是怎么了,有话就敞亮地说,何至于这般吞吞吐吐的?”
宣氏闻言,率先叹气,然后道:“唉,还是景儿你说吧!”
“是!”安宣景应下,然后道:“阿宁,此事原是与你有关!”
安宣宁点点头:“我知道。”
安宣景讶然:“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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