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宣宁肯定地点点头:“我也是从猜到的,种种反常,我是有多粗心,才会觉察不出来?”
“是了,阿宁本来就是个心思机敏的,怎么会不知道。”安宣景笑:“这事到底与你有关,我思来想去还是该由你自己决断。”
安宣景又顿了顿:“稷徵来了淮扬!”
安宣宁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惊讶,只是魏氏注意到她捏紧衣角的手,她覆上安宣宁的手,有些凉,她轻拍安抚。
“多久了?”安宣宁语气淡淡,像是在询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安宣景:“你们来庄子上后的第二日。”
安宣宁笑笑:“原来是这个原因,难为兄长和嫂嫂想出这么个法子,还让嫂嫂陪我走这一遭吗,避在庄子上这些时日。”
魏氏:“阿宁,你别多想,我们只是……”
安宣宁复又拉住魏氏的手:“嫂嫂不必说,阿宁知道的,你们所做皆是为了我好。”
安宣景:“原是想着怕你见着他伤心,就想着能避一时避一时,只是这次稷徵是带着陛下和 摄政王盐务改革的任务来的,盐务非一日之功,天长日久,你总是要知道的,我与父亲母亲商议了,觉得此事还是要你知情才好。”
安宣宁:“此次盐务可与咱们侯府有关?”
安宣景:“阿宁机敏,正是与侯府有关,稷徵现下人也已在咱们侯府住着。”
安阳侯:“如今我已归还兵权,告老还乡,这盐务不接也罢。”
安宣宁:“既是陛下和摄政王旨意,想来是关乎万千百姓,阿父阿兄不必顾忌我,页面的落人口实,当初我二人是奉旨和离,如今再见也不过是陌路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关,也不必特意避讳着。”
宣氏:“可是穗儿……”
安宣宁:“阿爹和阿兄说过,穗儿姓安是安家的子孙,那便与他稷徵无半点关系,穗儿之事我们虽无特意隐瞒,但知道的也就只咱们府内人,想来不必太过忧心,便是他有一日发现了,只说不是他的,他也无从验证去”
宣氏无奈:“现下一时也没更好的方法,只能这般了。”
一直沉默的安宣止出声:“穗儿如今一日日大了,这样瞒又能瞒多久?”
安阳侯大手一挥:“那就不必瞒着,我们家的孩子,何至于遮遮掩掩的,他稷徵是孩子父亲又怎样,穗儿是他二人和离之后才出生的,他知道了也不能将我们安阳侯府怎么样,当初是奉旨和离,有先帝圣旨在上,谅他也不敢造次。”
安宣景:“父亲说得不错,咱们偌大安阳侯府还能护不住一个穗儿,他无证据,也做不出什么,他若是问起穗儿生父,便说死了,看他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