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嬷嬷说过,宫中事多,和自己没有干系的,便不好插手,冷眼旁观,才是聪明人。
看冯清的眼中有化不开的愁苦,沈南星想了想道,“你也不用多想,这奏本大多是参奏晋王殿下的,又与你有何干系。”
冯清抬头看着沈南星,此刻的沈南星身后亮着一个烛台,烛火将沈南星全笼在了里面。让他觉得朦胧极了,似乎有些看不清。
因着忙了一天,微乱的发丝都瞧不清了。
“前几日,我去见过黄岩。”冯清开了口。
沈南星有些吃惊,“去见他做甚?”当初冯清的腿,不就是黄岩打断的吗?
“你贸然说出化骨毒,突然得了拜入柳温瑾门下的奖赏,是黄岩提出来的。”
沈南星当即惊出冷汗来,“他想要做甚?”
“不是他要做什么,而是陛下要做什么。”冯清慢慢开了口。
此刻的远星轩内只他们两人,屋内虽放了不少的东西,远处宽大的书案,书案后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堆满了的书籍,书案旁的字画,远处的多宝阁,各处的帷幔,高几上点燃的线香。
可沈南星在这一刻却觉得这屋子空旷极了!
“陛下有意抬举我。”
这话说出来难免有托大的嫌疑,若是被外人听去,兴许还要取笑冯清一句,好大的脸面!
可沈南星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因着抬举你,所有也要抬举我?”
冯清点头,沈南星这算是受了她的连累。
“可陛下是主子,为何要抬举下面的人?”在沈南星的认知里,那是天子,一句话决定百万人的生死,又何必这样做。
冯清的脊背微微的塌了下来,靠在圆椅的椅背上,“你觉得陛下对晋王如何?”
沈南星道,“好的过分了。”
“可他不是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