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药库不过是想找一个帮着制药的医者,却不曾想出了一个女医圣,用两天时间通过了极为严格的考核。
哪怕是御医处会选医女都不会这样考。
就连她写的那篇和医理有关的策论,此刻也被放在了未央宫的书案上。
皇后娘娘读过后,不由赞叹,“现世怕是要出一位和当年高宗时期的谈医女一样的女子了。”
可沈南星却觉得自己的策论写的并不好,她刚刚醒来,此刻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
沈南星盯着黑乎乎的雕花床架子,心里开始想两日前的考核,明经辩的还行,可以算的上是有理有据。可这策论,沈南星想起来就想捂脸。
她没读过多少圣贤书,当时只顾着脑子发热,将所思所想全都写了上去。
一气呵成,但是写完后又觉得任谁看了都要觉得自己学问不高。
引经据典?没有。对仗工整?勉强。天下百姓?满篇都是。
全都是乡野之地的大白话啊!
沈南星真的觉得自己不该看这么多的话本子,不该有了空闲就朝酒楼茶馆跑,整天想着说书人嘴里的话。
写出来也挺丢人的。
而冯清不觉得丢人,此刻他端坐在远星轩内,书案上摆着一份从礼部誊抄过来的策论。
正是沈南星的那篇。
他看得很开心。
上举祝由之力,下迎帝王之心。万世合宜,除百姓弊病,方为民之幸,国之荣。
这是最后一句话。冯清拿着一只细软小笔,在这篇策论上不时地勾画一下。
他觉得若是能再引经据典一些,这倒真是一篇好文章。
冯清正面带笑容的看着策论,冯淮却是风风火火的冲进了远星轩,也不管他四哥此刻不能受冷,带进来一片冷风。
身上还冒着寒气,便往冯清身边站定,面上带着笑,“四哥,这次咱们冯家可是出了好大的威风!”
冯清倒是镇定,“当年谈家女儿入选医女时出的风头可比咱们冯家大多了!”
“那不一样,兴许那位早已经去了的谈医女都没经受过这么严苛的考核呢!”冯淮此刻高兴的在屋子里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