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初隔着牢门,柔声安慰道:“姑娘莫怕,我沈砚初既受你大恩,必不会让你无辜受死。”
时姑娘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王爷,您这又是何苦,莫要因我连累了自己。”
两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似是有人前来巡查。
沐吟大惊,忙催促:“王爷,快走,若是被发现就糟了。”
沈砚初却仿若未闻,紧紧握住时姑娘的手,目光决绝:“别怕,有我在。”
“三叔,照顾好时姑娘,我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
崔知浩缓慢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似带着千钧重担,脚步拖沓却又坚定地走到门口。
抬眼望去,见沈砚初一脸忧色伫立在外,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欣慰。
“知舟,你别这样,你记住,千万不可因为我们俩在陛下面前求情,不能连累你和你母亲他们。”
崔知浩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目光紧锁在沈砚初身上,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与叮嘱。
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一步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累及家人。
“我自有办法保全时姑娘,知道吗?”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自信,那是多年宦海沉浮积攒下的底气,仿若胸有成竹,手中握有扭转乾坤的底牌。
沈砚初闻言,心急如焚,快步上前,望向三叔的眼神里满是急切与疑惑:“三叔你有何办法?”
他深知三叔在朝中的威望与谋略,可如今这局面,皇帝龙颜大怒,长公主又下了口谕,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时姑娘危在旦夕,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转圜余地。
崔知浩抬手,轻轻拍了拍沈砚初的肩膀,似要给他传递力量。
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知舟,你且放心。朝堂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虽怒,但也并非全然不顾情理。”
“这几日,我托大伯联络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他们也知晓时姑娘之才,愿一同上书,陈明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