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她不就吃个瓜吗这么倒霉?
而此时,沧孑见楚弋碾在苦厄花上,他倏然危险一笑,怀着报复心态,心念一动。
破碎的苦厄花变红,成为一簇凤鸾火,这火真不是开玩笑的,能把人一瞬间蒸发,好在沧孑控制着,所以只是烧楚弋的衣裳。
慢慢地烧。
楚弋感受到不对,立刻爬起身,一边骂沧孑“阴险小人”一边灭火。
与此同时,苦厄花不止一朵,所以边缘两个安静的美男子——月上弦和风止意,同样被殃及池鱼。
赤金色的火在他们身上烧,在整个拼接的榻上烧。
很快就成一大团疯狂燃烧的火焰,但没蔓延开,几个真传弟子狼狈地从火里窜出,灰头土脸,各自是伤。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专心配药浴、心无旁骛的丹峰长老一转头就看见这惊天动地的一幕。
她迷茫了一瞬,“……?”
刚才转身时明明躺的岁月静好啊?
“沧孑,你敢毁了丹房的草药,这辈子都别想从禁闭室出来了!!”
丹峰长老成功破功,瞪起眼愤怒地吼了一声。
这话还是有威慑力的,凤鸾火瞬间就熄灭了,但几人身上的火却是慢慢变得微弱直至灭掉,恋恋不舍一般。
大通铺烧完了,玄岩铺就的地面焦黑一片,烧出一个丑陋的黑色大坑,烟尘滚滚从殿内往外飘。
风止意上半身衣物被烧完了,健美薄肌一览无余,虎背蜂腰,凸起的胯骨性感勾人。
楚弋左跨以下的腿凉飕飕暴露在空气中,笔直高挑的腿劲瘦有力。
好在重点部位相安无事,也没露出鸡脚,就是……嗯?
还喜欢穿正红色亵裤呢?
月上弦上半身衣裳也被烧了一大半,一身惊艳冷白的筋骨肌肤一览无余。
沧孑倒是衣物完整,但被气怒的楚弋几人扯了红绸,一双赤金色的冶艳眸子显露,嵌在那双温润如玉的面孔上,神异俊雅,美的极具冲击性。
他正因为眼睛暴露在人前感到厌恶。
烛九呢?
烛九的鼻血不减反增。
不知道的还以为脑壳开瓢了流这么多,她捂鼻子时还糊了一脸,多少有点滑稽。
看着这样的五人,丹峰长老:“……”
他终于能深刻理解为什么方才寒潭长老和楚长老离开时那么开心了。
满打满算这几个惹事精真传进来还没有两刻钟。
想到他们要在这里药浴半个月,他觉得眼前漆黑,前途无亮,整个丹峰似乎都在冒黑烟,疑似火山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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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弟子、长老和传讯进来,问的都是一个问题:“你那洞窟怎么了,冒这么大黑烟?”
就算炸炉也不会跟着火似的黑烟冲天。
丹峰长老森森冷笑:“无事,下面弟子胡闹呢。”
或许是刚干了一票心虚,几人都老实没吭声。
搪塞住外面的好奇问候,丹峰长老咬牙切齿看着她们。
“你们是我见过的最麻烦的弟子!”
语气神似“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楚弋眼神如刀剜在沧孑身上,屁股上的痛意让他屈辱万分。
“都怪这贱妖随地开花!”
沧孑眼眸一瞥,“若非你先找茬,怎会自食恶果?花开的好好的,不是你自己躺上去的?”
提起这个楚弋脑海中就下意识想起自己撞进柒柒怀中的感觉,鸡皮疙瘩原地起立,崩溃随之而来。
啊啊啊啊!
他不干净了!!
他被别的女人抱过了!!!
烛九都没抱过他!!以后见到烛九该怎么办啊!?她会不会对他很失望?会不会厌恶他?
楚弋越想越羞愤,面如火烧云,眼尾都气的猩红一片,于是看着柒柒就越发愤恨恶心。
“你以后滚开,离老子远点!!”
烛九:“???”
她无情说出事实,“二师兄,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楚弋:“!!!闭嘴!”
一片混乱中,风止意眉峰蹙起如山川:“但这与我何干?”
他好好躺着养伤,床榻没了,衣裳也被烧了?
月上弦沉默,但脸色极冷,周身似乎都萦绕着一圈冰雾气。
他应该已经想拔剑杀人了。
烛九一手捂鼻,一手撑着失血过多晕乎乎的大脑,声音断断续续的,“别、别说了,头好晕,心跳好快,长老救命!”
说着就软软晕了过去。
当然没真失去意识,只是那副身体到了昏迷的临界点,烛九顺势而为罢了。
其实神识无比清醒,她正在偷窥动向。
挺好的,烛九晕倒时没有一个人扶一把,男团组要么看都没看她,要么冷冷瞥一眼。
星君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
气氛乌云密布,男团组正要换身衣裳,丹峰长老皮笑肉不笑。
她冷冽道:“换什么衣裳,反正马上就要下水了,都别换,我决定了,你们几个药浴就合并一起吧。”
“关系不好是吧,我倒要看看有多不好。”
她是个倔强且执着的人,年少时为了炼出一枚特殊丹药尝试八八八八次最终成功的案例一直作为经典励志案例在九幽界流传广泛。
丹峰长老现在有了新的目标,她非要把这几个势同水火的真传弟子培养的相亲相爱,什么同时爱上烛九以至于反目成仇,她才不信这个邪!
爱情有那么重要?爱情能有师兄弟间的同窗之情温暖?
他们不是忘不掉烛九,只是没体会到友情、亲情的好!
下定决心的丹峰长老强硬把几人领到洞府第二层药浴室,一汪药浴温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反正本来应该是单人的,现在她要几个真传弟子泡在一个池子里。
说着已经把烛九摆正放到浴池一角靠着。
烛九拼命忍住不笑。
岸上衣衫不整的四人:“???”
楚弋眼疾口快、脱口而出:“长老,你脑袋被门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