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冷笑话,修真界已经完美解决例假问题了好吧。
她一侧脸,迎面对上八只眼。
哦,男团组四人都醒了,顺便也听了一耳朵问诊结果。
烛九:“……”
长老摸完了脉,手掌移到烛九心脏,没贴着,还留有半个指甲长的距离,白色灵光从那指尖亮起,透析烛九心脏。
男团组跟排练好了似的,那一瞬间齐齐别开视线,眼睛定格在上方繁复华美的穹顶。
丹峰长老把烛九“心脏”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边看边问烛九:“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烛九抠着手指,压着声音:“今天进入格物塔闯关时。”
丹峰长老:“什么感觉?”
烛九随口胡扯:“胸口沉闷钝痛,感觉喘不过气,用不上力气。”
丹峰长老:“?”
那还能爬到八十六层?她看这弟子力气大滴很。
烛九问:“长老,我这到底什么病?还有救吗?不会影响我当真传弟子吧?”
丹峰长老收功,耷拉眼皮,语气寡淡道:“没病,心理问题,你太紧张了,正常现象。”
烛九一脸恍然点了点头。
丹峰长老:“还有其他不适?”
烛九想了想:“有时心跳的特别快,感觉呼吸急促随时要晕死过去。”
丹峰长老闻言,伸出右手按了下烛九右脸,又伸出左手按了下楚弋左脸,于是两人侧过头彼此四目相对,距离只有半掌。
心跳开始加速。
丹峰长老简短的诊断结果像雨滴落下,听的人心里凉凉的。
“因为你好色成性。”
烛九:“……”
楚弋:“……”
星君拍案叫绝:“神医啊!”
楚弋一言难尽地往另一边靠,力图离烛九远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嫌弃。
烛九试图挽尊,底气不足地对丹峰长老辩解:“也没有吧,我也不常这样。”
长老在丹架上摆弄丹瓶,不知在做什么,传来清脆的瓷瓶触碰声响。
“骗骗自己就行了,骗医师就是你的不对了。”
她往烛九口中放了一枚镇定心神的一清丹。
“躺着,在这种情形中正巧能练练平心静气的本事。”
烛九:“……”
有点子尴尬,但不能脚趾抠地,现在平躺着,会被看出来。
体内药效在发作,长老勒令他们先平躺两刻钟等伤势初步愈合,之后再打坐调整内息。
空气死寂了片刻,五个人都没呼吸,边上楚弋眉心紧锁,声音幽凉游入耳畔,“为什么把我跟她们放在一起?”
他堂堂小太子这辈子也没跟别人挤过一张床榻,尤其全是一群讨厌鬼,右面还是个离得很近的色狼。
楚弋身体不适,浑身刺挠,很想立刻离开。
“不然你躺地上?”长老乜了他一眼。
楚弋:“……”
沧孑沉默了一下,道:“我储物戒中还有床榻,愿意贡献出来。”
长老:“过会再说吧,现在不能动用灵力。”
她蹙起眉:“你们这届真传这么矫情讲究?难道出去历练也要随时带着舒适的床榻,打坐修炼还分个男女区域?”
“……”
丹峰长老在宗门德高望重,威望很深还不苟言笑,她说话基本无人忤逆。
据说以前有弟子惹他生气,她还没教训,宗门就罚那弟子受了二十雷鞭还关了禁闭。
惨的嘞。
倒也不是怕雷鞭,主要是不想关禁闭,一进去不知道出来后会错过什么。
几人没办法,只得直挺挺僵尸躺,眼睛直勾勾看着穹顶数时间,力图忽略旁边几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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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弋左面就是沧孑,两人积怨甚久,就像水与火,一碰就得炸。
余光中的红色绸带存在感逐渐增强,楚弋知道,这东西是烛九送给他的。
天天蒙眼上,秀什么秀,恶心。
楚弋心生嫉妒,终于忍不了了,“你是没摸过好东西么?一根绸带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无时无刻不带着,难看死了。”
沧孑面色微沉,笑意幽邃,“她给我的,我自然带着,怎么,你没有吗?”
这时候,聪明人都能猜出甄有钱就是烛九,这几乎是高层秘而不宣的共识。
沧孑就是其中一个,再加上楚弋这人这么久以来的反常举动,他秒秒钟知道楚弋也是沦陷的那一个。
痛点共通,他不知道该怎么伤害楚弋,还不知道怎么伤害自己么?
于是哪痛往哪戳。
楚弋面容扭曲了一瞬,可恶,他还真没有任何东西!
不仅如此,他还把本命戒都赔了出去,那里面几乎有他全部身家!!!
楚弋心梗异常,微破防,百分之四十吧。
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说:“给你块破布还当定情信物了,如此说来,风止意还有她送的伞,月上弦还有她送的魔渊,你有什么特殊的?你免费?毕竟以前是清倌。”
侧过身静静躲在一旁吃瓜看戏的烛九:卧槽,好恶毒的一张嘴!
沧孑果然不快,大家都知道,他这人不开心就会开黑色的苦厄花,还有毒。
所以第一朵苦厄花在楚弋和沧孑中间绽放时,暂时不能动武的楚弋惊得往旁边一躲,“你干什么?想关禁闭——”
但很快说不出来了。
他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真的很软,跟男子身体不一样,触感就像……之前牵烛九的手那样绵绵柔柔的。
楚弋愣住,反应过来后瞳孔地震,火速又翻身往另一边靠,重重碾过苦厄花,腐蚀的毒性瞬间附着他的屁股!
肉被腐蚀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倒吸口气,但却宁愿挨着沧孑躺在苦厄花上都不愿往烛九那边躲。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楚弋脑中刷屏一样疯狂闪过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字幕——完了,我不干净了。
烛九被楚弋刚才撞来的力道碰了鼻子,正常体修固然无事,但烛九是冒牌的,她本质上还是容易受伤、留痕的纯阴媚骨体质。
鼻血不要钱一样地流,生理泪水自然而然流出来。
烛九捂着发麻的鼻子大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