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道观的人都不错,若死在这里,我一样自责。
回到车上的过程中,我摸出来手机,果然,开始有信号了。
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以及短信,让手机震动不停。
我心头略闷堵,这里边儿有范桀,有椛萤,还有我爸妈打来的。
起始,差不多是我们入这座山的时候,终止在一小时之前,就没有继续打电话。
我立即回拨了椛萤的号码,结果那边显示已关机。
脸色微变,我拨通了我爸的号码,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显神!”我爸的声音极重,担忧和焦急夹杂在一处,还有一丝懊恼和自责。
“出事了,你在何处?你没事吧?”
我心头再沉,不安的情绪涌了上来。
“椛萤没事吧?齐莜莜呢?茅斩的尸身有没有被夺走?”
我单刀直入,直接切了正题。
将椛萤和齐莜莜摆在一处的缘由简单,一女一尸鬼交谈后,齐莜莜就不出现了,隐约我还从椛萤身上察觉到她的气息,她应该是和椛萤达成了某种条件,跟在她身旁。
纪奎的目标是茅斩,也有可能他明面上和我认输,实际上内心记仇,顺道再伤齐莜莜。
再加上我爸的那副神态语气,更让我觉得,应该出了事儿……
“椛萤没事,齐莜莜没露出踪迹,茅斩也没有被劫走。”我爸回答。
这顿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老龚一直在我肩头,他听得到这番话。
“啥事儿都没有,老爷你急个什么哇!吓得我心砰砰的,嗐。”老龚眼珠子提溜转着,他同样松了口气的神态。
另一侧的张斯微微点头,他一样松缓几分。
“哎。”我爸叹了口气,才道:“来人分外古怪,他目标的确是茅斩尸身,我虽说将他拦下来了,但他杀了数个椛家的人,鬼龛的人本来也来了一些,同样受伤,范桀驱使尸鬼,他尤其被针对,同样受了重创。”
“我没有看好椛家的人。”这最后一句话,我爸的复杂就更重。
老龚没什么表现,我却明白,我爸在椛家已经住了很久,多少也有些感情,再加上我和椛萤的关系,椛家的人就是自己家人,家人出事,他没能护住,自然自责。
“来人是个老道,他身着蓝黑道袍,年纪老迈,对吧?”我再度开口,要确定是纪奎。
这间隙中,车已经上了路,朝着大湘市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