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大汉立马上前,恭敬的将杨玉山请到一边,弯腰掏手,一把就把桌子下面的梁五郎给薅了出来,摘了他的帷帽,架在原地。
小妾上前一把揪住梁五郎的耳朵。
“臭小子,你不好好读书,老娘怎么压过正房,秋闱要是考不上,你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给我绑回去。”
“是。”
后面大汉拿着拇指粗的麻绳就要上手。
梁五郎连忙求饶,“娘,我回去,我肯定把书读烂,你别绑我,我自己走,自己走...呜呜呜...”
小妾嫌吵,直接掏出自己的丝绢,堵了亲儿子的嘴。
两排大汉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
小妾临走前还对吓得目瞪口呆的杨玉山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待他们走后,风情万种的掌柜的走了过来,纤纤玉指拍了拍杨玉山的肩膀,指着门外那个正在被捆着塞进马车的梁五郎。
“今天晚上第二十个了,全都是被家里人连拖带打带回家读书的,现在的年轻人可怜哟,咱们皇上可得多积点德。”
旁边听着小曲喝酒的中年汉子大笑道:“小伙子,我这张桌子底下藏过五个人。”
角落里有人喊道:“这里七个。”
靠近舞台的接道:“我这里还有三个呢。”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充斥在寻常饮酒作乐的空间里,混着刺鼻的脂粉味冲得杨玉山脑袋有点疼。
掌柜的又接着道:“小伙子,你倒是自在,居然还能出来喝酒,若是偷跑出来的也早点回吧,虽然奴家不懂,但能读书做官,总比日日在奴家这里浪费光阴好吧。”
楼上包厢里看完全程的赵凛笑得乐不可支。
站在旁边的霍青无奈道:“这都第二十个了,有这么好笑吗?”
赵凛道:“你不懂。”
老祖宗留下日夜苦读的传统后,便席卷了后世无数学子,导致他生前还在卷生卷死,如今终于轮到他把这传统带回来,祖先们,让我们一起卷起来吧。
霍青拉着他回包厢,给他倒了杯热酒。
“在外面冻了半晚上,喝点温的,暖暖身子。”
赵凛一口闷下,脸上隐现一丝酡红,霍青看得有点心痒,他们最近一直在忙着科举的事情,已经好久没有亲近了。
赵凛心中应该也想他了吧,只可惜神医被调去了山东,那药膏又得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