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对何疏月摇了摇手道:“那我先回去换个衣服,一会花厅见。”
何疏月微笑点头。
见众人离去,谢屿司垂眸凝视她的脚后跟,沉声道:“你要不要也去换件衣服?”
何疏月来时,倒是带了不少衣服,只是这会司机已经把车开去停车库了,行李在车上,实在太不方便了,更何况这一身衣服是她选了好几个晚上才搭配好的,她不舍得。
她摇头:“不了。”
“那鞋子呢?”
何疏月还是摇头。
谢屿司蹙眉:“朝朝,谢园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更不是,你不用为了我们的感受为难自己。”
他偏过头,对佣人道:“去我院里把拖鞋拿来。”
大部分的时候,谢屿司总是温和有礼的,但一旦他固执起来,似乎谁也拿他没辙。
求婚那个晚上,他就是如此,强势地让自己坐他的车走,又不管不顾地跳上快艇。
而现在又是如此。
但那双高跟鞋,她也实在穿不下去了。
脚心窝子都开始钻心的疼,更别提脚后跟已经磨出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谢屿司相处久了,恋爱脑越来越难以控制,她竟然很享受男人对她这样的强势。
她没说什么,也没反对,由着佣人去拿拖鞋,自己则静静站在谢屿司身边。
忽然男人蹲下身子,把她的脚轻轻一提,又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谢屿司眉头紧锁,那双如玉般的小脚,因被他握在手中而紧张蜷缩起来的脚趾,颗颗如玲珑玉子。但红痕遍布,如璞玉染血,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没多想,他干脆起身,手臂从她腰下一抬,何疏月整个人立刻被打横抱起。
何疏月陡然腾空,重心不稳,她下意识抓紧谢屿司的衣领。
从男人肩后望去,不远之处还有两名花匠正在整理花园,这可是在谢家,头一次来就这样不稳重,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又羞又怨,干脆把头埋进男人胸前,娇嗔道:“谢屿司,你干嘛啊,放我下来。”
对谢屿司而言,何疏月那点小身板,抱起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哪怕何疏月略有挣扎,他依然游刃有余。
双手禁锢着怀中少女,他挑起唇角,但语气格外严肃:“朝朝,你的脚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