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深面无表情地说:“也许他们已经碰面了。”
周南山回国的首要之事肯定是找到周妙音,接着设法去疗养院看望周阮熊。
“我有一种预感……他们没有。”
安庭深侧身站着,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如果你怀疑天赐,直接问他就好了。”
邓如烟觉得这话有些好笑:“问?我该怎么问出口?”
男人温和地看着她,气质内敛而高贵:“就像问我一样去问他,你们不是打算携手一生吗?连一点怀疑都不敢提出来,又怎么能成为真正的伴侣呢?”
邓如烟心中猛地一震。
“你不愿面对现实,周妙音确实横亘在你们中间,当年你负气出国,是出于愤怒,还是不愿承认她的存在?如烟,你何时才能正视这个事实,那个女人始终都在,即便天赐如此厌恶她,但他对其他人都很友善。”
邓如烟往后退了几步,穿着高跟鞋的脚步有些踉跄。
天水市无人不知,姬天赐对周妙音的态度常常恶劣且不加掩饰。
有时这种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她感到安心,可有时又让她莫名地不安。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她用淡妆也难以遮掩神色中的苍白,“你从未告诉过我,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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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说过,”安庭深挺拔的身影立在那里,英俊的脸庞清冷淡然,“以前我多次提醒过你,还提到过你们不太合适,但那时你大概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
邓如烟愣住了,一脸迷茫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他们不合适的意思呢?
“很简单,天赐本质上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非你主动询问,否则他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任何事,这是他的性格;而你,即便心里有疑虑也不轻易说出来,除非情绪爆发到顶点才会表达,这是你的性格。”
安庭深微微扬起嘴角,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说道:“你还不太清楚,女人有时候会有她们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行事方法。”
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那既带着骄傲又有些生气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子十分擅长掌控自己的情绪。
在众人眼中,她无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媛。
然而,在特定的时刻,她也会毫无保留地展露自己的脾气,直白地向他表明:“我不开心”。
邓如煖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没有提到柳容辞,但她却莫名觉得他在将两人暗自比较。
另一边,容辞面对再次现身的张叔,神色间有些无奈:“我只是受了点轻微擦伤,没必要打电话给他。”
张叔笑着回应道:“安总说他马上就过来,还让我们在这儿等着。”
听到这话,容辞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不过随后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他吧。”
她手托着腮,打量着这家虽然并不奢华,却处处彰显出独特设计的婚纱店。
这里的每件作品,都有着同一位设计师的鲜明风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材料不够精致,稍显粗糙。
但不得不说,设计方面确实无可指摘。
这时,一位看着像高中生模样的小店员端来一杯茶,满脸歉意地说道:“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刚才让您受惊了。”
容辞轻声笑着说:“没关系,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
接着,她指着门口正在激烈争吵的两位女士问道:“那位女士这么蛮横,刚才被砸坏的相机可不便宜,你们可以考虑报警处理,你们老板看上去有点吃亏。”
容辞刚走进店里,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一群气势汹汹的女人就突然闯了进来。
她们先是大声叫骂,随后便开始砸店里的东西,容辞躲闪不及,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
“这些人经常来闹事,就是想让具晓燕的店开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