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迟缓慢摇头,把她往外推。
手掌冒热汗,使不出太大力道。
他什么也不干都十分困难,何况是把虞商商推向外围。
做出这个决定需要耗费多大的毅力,只有姜砚迟知道。
虞商商面露挣扎,犹豫着说:“要么,我们……”
他战斗力疯狂,虞商商一直不敢主动提及与他同床共枕。
尤其是失控时的姜砚迟。
梦境中她不是没感受过,曾经被绑在床边,姜砚迟眼中猩红比烟火星灼热,狂热吻她。
她从来都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第一次破例,不再犹豫,柔声哄他:“别担心,我可以。”
噔——
姜砚迟微愣。
他面露苦涩:“商商,我不能伤害你。”
伤害过太多次,姜砚迟无法看着自己把已经回心转意的虞商商再度重伤。
怕她痛苦,怕她害怕他,就此远离。
此时已经由不得虞商商多想,她撒下谎言:“梦里的事不会带到现实,你现实中做不到,便吃一次安眠药入梦中吧。”
梦里一样疼。
虞商商面不改色说谎。
梦里有她,他可能会好受一点。
他抬眸,眼中仍有拒绝,唇色苍白,苦笑道:“我做不到。”
即使梦中不会带到现实,他也做不到。
梦里虞商商还是会疼。
她身娇体弱,平日轻掐一下,腰间便会多出来一个红痕,遑论此刻几近失去理智的姜砚迟。
鸦睫轻颤,虞商商屏住呼吸,轻声又掷地有声:“我说可以。”
她很少主动。
现下由不得多想,锁上门,把他推倒,低头重重吻下去。
空气里弥漫着热烈的栀子花香,温度迅速上升。
姜砚迟瞪大眸子,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动未动。
花朵绽放,一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