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抹猩红。
虞商商走近一看,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粗烟。
浓厚的尼古丁烟草味道弥漫空气,姜砚迟背影寂寥,手臂低垂,一根刚点燃的烟随时间渐渐燃到尾处。
一口没吸。
虞商商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
他好像在想事,低着头没动静。
烟烧到烟嘴,烫到指节时他恍然初醒,随手丢掉烟把,脚尖碾碎火星。
也许是虞商商的呼吸声被听见,也许是心有灵犀,总之姜砚迟仿若察觉一般,回了头。
看见虞商商拄着一根漆黑的烧火棍站在草屋拐角,定定盯着他。
姜砚迟哑然,心虚般把打火机揣进兜里。
“睡不着?”
虞商商没回答,自顾自问道:“来这干嘛?”
“信号好。”
怪不得能接着她的电话。
屋后头他站的那处是一片滩涂中的漏网之鱼,唯一一个信号稍微好一点的地方。
姜砚迟在这住了很久,对哪个地方有信号了如指掌。
“信号好也没见你玩手机。”虞商商低眉,看向他脚下燃尽的烟头,“你是不是不会抽烟?”
他不答,回视的目光极轻,有点不敢看她。
像没写作业被家长抓包的调皮孩子。
她问:“还有烟没?”
虞商商拄着烧火棍跳到他身边,扔掉碍事的烧火棍,身体倚着他。
她的脚受了伤,姜砚迟没再躲,任由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身体僵硬。
虞商商没想着他能回答,直接上手,从他兜里掏出来一盒崭新的烟盒,以及一个样式普通的打火机。
打火机上面有厚重的刮痕以及灰尘,好似是顺手从灶台拿来的。
虞商商一股脑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屋后的草垛里,随着轻微的落地响动,她掷地有声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