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旁贺清序低着头,怯怯坐在沙发,乌黑秀发垂到脖颈后面。他的长相属于清秀美人型,看着让人极有保护欲。
把他放自己家也不是办法,虞商商舌尖舔牙思考对策。
“白忱家里有监控,马上就会找到我这里来,你再不说发生何事,我只能把你供出去。”
贺清序僵硬的脸立刻呈现惊惧,不知所措地揪着她的衣袖,惶恐道:“不要!”
虞商商低眸,看着他恐惧的发抖,心生垂怜。
缓缓安慰道:“我和他虽然是朋友,但他犯了错我绝不包庇,他对你做不好的事了么?”
“他……”手掌紧握成拳攥住大腿的裤子,贺清序咬着下唇为难,喃喃说,“相反,是我做了错事。”
“我们两人的关系本该是我出卖肉体,他帮妈妈出钱治病。”
“妈妈希望我做个平凡人,结婚生子,她若知道我做这种勾当一定会生气。每次她问我哪来的钱,我都撒谎说是好心富商捐赠。”
“那天有个自称白家死对头的人找到我,让我……”
贺清序以手捂住脸,无助地哭了起来,肩膀耸动,哽咽说不出话。
虞商商给他递纸擦拭眼泪。
商场如战场,人心勾当恶劣污秽,虞商商猜测道:“他给你一笔钱,让你供出白家公司机密?”
空气寂静,只闻细碎哭声。
“我,我没办法。他给的钱够妈妈一辈子医药费,也能让我摆脱白忱。我实在没办法了……”
怪不得白忱手段极端把他绑在家里。
虞商商面色凝重,严肃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一旦被白家起诉,你这辈子就完了?”
“我当时被诱惑冲昏头脑,才偷了白忱的提资方案,自知罪孽深重,被发现时想去自首的。可白忱把我抓回来圈养,冲动一时,回想还有妈妈要照顾,我再也没有勇气去自首了。”
他抬起头来,眼神如小鹿般无措:“我好怕,虞小姐,我该怎么办?”
虞商商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商场的事她向来管的少,沉默地想了想,镇定道:“你有没有和那个人交易的录音或者转账记录?”
“没有,他很谨慎,我们只见过两次,在夜晚的小巷边,交易对话让助理代替转达,他坐在车上看不见脸。转账记录白忱要去查过,对方账户已经注销了。”
看来是个犯罪惯犯。
“白父没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