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铺是整洁卧室的一抹毒瘤。
贺清序躺在床边,浑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毛巾,遮住重要部位。
他满身红痕,手被手铐拷在床头动弹不得,嘴里含着一块布,朝虞商商呜咽叫唤。
床边手机没电自动息屏。
匕首哐嘡落地。
虞商商连忙上前抽出他嘴里的布,勘察手铐钥匙所在,匆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钥匙在哪?”
贺清序眼里有泪光,羸弱地哽咽:“钥匙在客厅电视柜后面。”
虞商商快速翻开柜子,找到一把铁钥匙,给贺清序打开手铐。
他没穿衣服,从衣柜里找了件白忱的衣服套在身上,贺清序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恳求道:“带我离开。”
“去哪?”
“回家。”贺清序张着口小声喘气,神情惊慌失措,忽然改口,“不能回家!他会找到我,哪都行,不能回家……”
虞商商神色纠结。
“白忱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忱再混,犯法的事他干不出来。
囚禁他人造成人身安全隐患,他从未做过,虞商商了解他。
“我……”贺清序苍白的脸流下两行泪。
卧室头顶墙角机械监控闪烁着幽冥般的红光,记录屋里发生的一切。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虞商商把他带到家中,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检查身体。
贺清序一直闭着嘴,目光呆滞,和虞商商那天被陈放侵犯一样的表情。
她懂,所以怜悯。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上的伤容易结疤,要经常抹药。”
医生留下几管祛疤药膏,虞商商道了声:“多谢。”
送医生离开,虞商商根据他说的,在药盒上写了每日用量,放到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