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虚心求教:“样貌是不好看,口味还不错,砚迟,你尝尝?”
姜砚迟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礼貌接过虞母递来的筷子,夹着筷子在空中停留片刻,寻找下手的地方。
虞商商闻到一股糊味,起身看到那盘漆黑的辣炒钉螺,脸色像吃了坨大粪。
一言难尽地夹起一块黑乎乎的钉螺壳:“妈妈,别的东西就算了,我想采访一下您,钉螺表面那么厚的壳,你是怎么炒糊的?”
虞母避开这个话题,扣扣桌子不悦道:“让你吃了没,放下筷子。”
虞商商如她所愿放筷子,瑟缩到沙发里窝着:“你就是让我吃我也不敢吃啊,我惜命。”
虞母嗔瞪她,回身对姜砚迟眉开眼笑地说:“砚迟别客气,把这当自己家,快尝尝这块水煮鱼。”
姜砚迟颔首,夹起她说的那块还算完整的鱼肉,在虞商商敬畏的目光中,平静地吃了下去。
细嚼慢咽品味道,虞商商以为他会戴上痛苦面具,谁知他毅力极强,面无表情吞咽。
虞母期待地盯着他:“怎么样?”
姜砚迟这人直肠子,虞商商心道虞母这次得备受打击,一年不进厨房。
“好吃。”
“你看我就说吧,姜砚迟都告诉你难吃……”虞商商义愤填膺对着虞母一顿输出,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姜砚迟说的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两个字。
嘴巴惊讶微张,半懵半醒地看姜砚迟,“你说啥?好吃!”
姜砚迟淡淡点头。
虞母扬眉吐气,仰首用保养得当的挺翘鼻尖瞪着她,心满意足道:“看看,看看人家,把你惯坏了整天挑食。”
姜砚迟应该不会说谎,虞商商真以为虞母厨艺精进,夹了一筷子水煮鱼尝尝。
呕。
酸不酸甜不甜的,有一股变质鱼腥味,酸菜汤表面还漂浮鱼鳞。
虞商商差点呕出来。
她无语凝噎:“不是,姜砚迟这你都能昧着良心说好吃?”
姜砚迟抿唇,手握成拳放在唇边,侧头冷咳一声,咸滋味扰得嗓子干涩,脸色呈现苦状。
虞母:“……”又失败了。
虞商商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