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虞商商只觉得头有些晕,陈放身影在她面前分裂出三头六臂。
脚底软绵绵不着力道,虞商商推开椅子,嗓音沙哑不成调:“失陪一下。”
虞商商快步夺门而出,寻找厕所的方向,陈放盯着她慌乱的背影,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药生效了。
古板的虞父不肯跟他合作,可别怪他尝尝他女儿的味道。
陈放好整以暇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车钥匙,身边人好奇问道:“现在就要走吗,菜还没上齐。”
陈放回以微笑,纵欲过度的脸因为马上就要尝到甜头而兴奋地发白,“家中有急事,你们先吃,过两天我请客补上。”
虞商商跌跌撞撞走到空旷的厕所,掬起一捧冷水洗了把脸。
天冷,把水管子冻坏了,冰凉的水打在脸上,总算清醒些许,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支撑流水台才不至于倒下。
是刚刚那杯酒的问题吗,怎么越来越晕了。
虞商商摸索出来手机,想找到通讯录里的白忱,让他来接自己,奈何手指颤抖不听使唤。
扶着墙走出去,倚在女厕门口墙壁上,指头试探好半天才点开名为白忱的电话。
走廊寂静无人,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是漫长的,虞商商小声急促呼吸,眼睛半阖。
电话那头,京城某处酒店高楼。
贺清序痛苦的吟叫掩盖住手机铃声,震动的手机从床头柜掉到地上。
白忱不耐地拍了下贺清序脸颊,压着他哑声道:“别动。”
泪水浸湿眼眶,贺清序一口气喘不上来,手指攥住被褥,攥得发白,绊绊磕磕地回答:“电,电话,响了……”
“我他妈知道,闭嘴!”
……
手机处在未接通状态,无情机械女生说完一大串英文。
虞商商捂着头,身体滑落墙角,毫无形象地坐在脏兮兮的角落。
平常屁事没有,用着他的时候人不见了,真想给白忱一个大逼斗。
头越来越晕了,她确定以及肯定那杯酒有问题,一开始没防备是因为周围人多,而且她和陈放无仇怨,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脚步声由远及近,虞商商抬起晕乎乎的脑袋,眼睛看东西重影,看不清来人,只能模糊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