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门密码锁,根本不需要钥匙,元程是知道的。
元程顺理成章接下去,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走的时候再拿,我送你回去吧。”
“你喝酒了,我找别人接。”
两人谈笑间,不知不觉过度掉冷场。
元程位置离得远,吃饭时坐回自己的位置。
虞商商回过头来,不小心瞥到姜砚迟,恰巧对方也在看她。他看到虞商商的眼神,张了张薄唇,似乎有话要说。
很快她若无其事收回目光,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还在计较那日的仇。
呼之欲出的话就那样咽回肚子里,姜砚迟神色黯淡,默默低下头,病态颤抖的唇轻轻抿紧。
手背上的针眼不再渗血,因为之前贴了棉胶,贴胶的地方比其他地方还要白,白得透光,有一种白血病的感觉。
其实他身体并不舒服,推了一天的业务,连同晚上这顿聚餐,直到得到虞商商也会来的消息。
可她那么在乎元程,在乎到不肯让他受丁点委屈。
指腹轻轻按压心口酸涩位置,抵住细密的痛意。
虞商商全程目不斜视,喝了几口酒,听导演慷慨激昂地致辞。姜砚迟在旁边,她没胃口,边听边吃了几筷子青菜,之后就没再动筷。
姜砚迟电话响了,捏着手机出门,没了他在身边,压迫力小了不少,虞商商感觉周围空气变得新鲜。
陈放坐瞥右瞥不见姜砚迟身影,才敢端两杯酒走过来,眯着小眼睛一脸奸诈相,笑呵呵地说:“虞小姐,为了庆祝我们的见面,喝一杯如何?”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虞商商虽然对他不喜,表面却装得有模有样:“好啊。”
接过他的酒,虞商商豪情一杯饮尽,将高脚杯倒过来,一滴不漏。
陈放目不转睛盯着她喝光,奸邪的豆眼勾勒虞商商姣好身材,乐得笑开花。
就这一眼,虞商商感觉出来不对劲,目光放在喝完的酒杯中,皮笑肉不笑:“酒是好酒,纯的吗?”
陈放颔首:“当然,希望你有个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