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摆着手说道:“房司空,我大哥担任了数年的刺史,家猪阉割豢养法也是我大哥忧心为民所创。”
“下官大字不识一箩,十指亦不沾阳春水,哪有那些本事?”
看到杜荷不愿意说实话,房玄龄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边喝着茶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扯西聊。
“哎~”
忽然房玄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双眼充满回忆说道。
“杜尚书,在十余年前陛下刚登基的时候,老夫就时常和莱国公坐着喝茶商议国事。”
“今日跟你的一番交谈,让老夫想到那个能谋善断的知己好友啊!”
“如果他在天有灵看到你如此出息,想必也能含笑九泉。”
正是因为他们二人私交甚好,而且在朝堂上配合默契,才得来房谋杜断的名头。
在房玄龄心中,好友杜如晦不仅擅长决断,还同样擅长谋略。
只不过他们二人为了突出各自的能耐,才默契地形成他来主谋,杜如晦主断的局面。
还不等杜荷说话,房玄龄接着叹气道。
“现在老友的儿子如此出息,奈何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依旧浑浑噩噩,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如果房遗爱那个蠢货有你一半的智慧,老夫做梦都会笑醒。”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房遗爱能跟你成为至交好友,他就算是猪脑子也能过的顺风顺水。”
听到房玄龄意有所指的一番话,杜荷心中也清楚他向自己释放的善意。
可他和房遗爱分属两个对立的阵营,注定不可能玩到一起。
即便房玄龄现在强制要求房遗爱,让他舍弃追随李泰,转投东宫的麾下,恐怕也无济于事。
因为太迟了!
房遗爱的性格已经形成,而且他知道太多关于李泰的秘密,怎么可能还有改换门庭的机会呢?
杜荷微笑着说道:“房司空,您太高看下官!”
“下官既没有房兄的本事,同样也没有房兄的胆量,下官理应向房兄学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