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分,衙役已起身烧水煮汤。
武松洗漱完毕,那妇人也从楼上走下,看着武松说道:
“叔叔,昨夜可真是辛苦了。”
武松冷声答道:
“嫂嫂,我哥哥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
那妇人装作镇定答道:
“叔叔,怎么忘了?”
“昨晚已经告诉你了,他是害心疼病死的。”
武松又问道:
“那么吃的是什么药?是谁开的?”
妇人道:
“家里还有药贴,你可以看看。”
武松道:
“是谁为哥哥买的棺材?”
妇人道:
“托隔壁的王干娘帮忙买的。”
武松再问:
“又是谁来扛棺送葬的?”
妇人道:
“是本地的团头何九叔,都是他帮忙安排的。”
武松听了这些回答,暗自冷笑,心道:
“好一个串通一气,果然有问题!”
表面却不露声色,只说道:
“原来如此。”
“我先去县里画卯,随后再回来。”
说罢,他带着衙役走武松走到紫石街的巷口,忽然停住脚步,对身边的衙役说道:
“你认得团头何九叔吗?”
衙役答道:
“都头,您怎么会忘了?”
“前些日子他还来给您道过贺。”
“他家就住在狮子街巷子里。”
武松点点头,说道:
“好,你带我去。”
衙役在前引路,到了何九叔的门前。
武松停下脚步,对衙役说道:
“你先去忙你的,我一会儿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