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带着煞气的人,从硬手柄到软手柄,从烧红的铁块到鞭子。
衬衫上不复先前的白净,远远看过去,像是红色波点衬衣,矜贵的气质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嗜血。
这个人就叫黎泰贺吧?
姓黎,有权有势,和顾星阑在医院分别后顾星阑就被绑架了。
黎泰贺……
许牧风咬着这三个字,眯起眼睛。
里面的惨叫声一句比一句大,直到门彻底关上。
“唰”地一下,微风拂过,周围的声音被掐掉了一样。
周围安静得像没发生过什么。
许牧风走出来后,整个人瞬间轻松下来,深深地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濡湿。
“大哥哥……你知道那个和我一起被绑架的人吗?”他走到带路人的旁边,轻声细语地问道。
带路人一边留着厚厚的刘海,一边绑在后脑勺,长长的疤痕从眉毛刺到上眼皮,皮肤黝黑,看着恐怖,但感觉上却比刚刚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好相处多了。
只见带路的人呆滞地侧过身摇了摇头。
许牧风无奈,只能重新退到后面,牙不自觉咬着右手的指甲。
一条极其长的斜形通道,两边有各种各样的门,有的有锁,有的没锁,木头被腐蚀的味道充斥着大脑,更不用说绕到某处,每隔几步就散发出来的油画颜料的味道。
闻得他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方位。
甚至两个人还钻了不少的小通道,最后从一扇像窗户的门走出来。
耳边有着机械跳动的声音,许牧风隐隐觉得这里很危险。
两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带路人停下来,转过头。
许牧风差点撞上这个人的后背。
浓重的铁锈味盖住了这人身上的汗味,粘腻在他鼻间。
这个人对他来说同样是危险的存在。
顶着对方一眨不眨的视线,许牧风吞了几下口水,弱弱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霎时间,头皮猛地发紧。
这人抓他头发。
许牧风疼得呲牙咧嘴。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那个人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他整个人摔进一个螺旋门里,脑子里迷迷糊糊,转了好几圈,最终直直地摔了出去。
脸和地板刮蹭了一段不小的距离,有种脸皮要被撕扯下来的错觉,疼得他快要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