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狗会在害怕时收紧尾巴、猫在害怕时炸起全身的毛。
动物在害怕时都会有反射的动作。
顾星阑也不例外。
全身汗毛直立,手臂上的疙瘩完全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蒙面人问的那些问题对他来说已经超纲了。
“我问你,你们是这个关系吗?”
“……是”顾星阑闭紧了眼睛,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
“展开说说。”
见过劫财的、见过劫色的,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周围的人看着铁座上的脸,只觉得省下张得生疼。
“头、头儿,那边搜完了,没有。”
废弃工厂空旷得过分,搜查的人从工厂外面进来觉得气氛怪怪的。
过于旖旎缱绻了,完全不像绑架现场。
“地板、下水道、通风口,还有空心的墙体,全部翻过一遍。”说话的人摇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翻的是原主的出租屋吗?
像是印证了他所想,说话的人拿出一张褐色的文件封,文件封上,“顾星阑”三个字龙飞凤舞。
字迹正是他自己的。
顾星阑对这份文件没有印象,大概率是原主自己签的名。
蒙面人接过文件,摩挲着表面,细细地检查。
“里面是什么?”蒙面人没了刚刚轻佻的神情,两只眼睛像箭簇一样,看着他。
“你拆开他就知道了。”顾星阑避免着自己和任何人对视,头垂着,余光一直放在地上。
“嘶”了几声。
褐色的文件封四分五裂,从里面掉出一张红色的小本子,上面的“结婚证”三个字极其晃眼,更别说还附带着几张两个人的合照。
蒙面人从地上捡起证书,眼睛睁大着,缓缓打开红色小本。
民政局的盖印很鲜红,一看就是领没多久的证,而那几张合照,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笑得很灿烂。
尤其是黎泰贺,鲜少见到的露齿笑。
“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怎么会呢?”蒙面人呢喃着,手指点照片,一副思考状。
“头儿,这两个人扯证了,那边的情报应该没有错。”
话音刚落,废弃工厂的铁皮大门“轰”地一下又被打开。
另一个人跑进来:“这个人的工位没有任何那个东西存在痕迹,办公桌、厕所、还有他老板的工位。”
“……”顾星阑到这会也意识到这群人应该在找什么东西,而且那个东西和黎泰贺有关。
视线触及到蒙面人手上的结婚证,顾星阑眉头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K:[本管理员这里并没有原主拍结婚证的记录,更没有和黎泰贺拍照的记录。]
那这些东西百分之一百是黎泰贺安排进他屋子里的。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