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慎这才懂了他与沈归远谋划长安之乱，那时他只想打压权力过大的张家，同时敲打冯家。至于太子一位最后是谁的，沈归远都不知。但沈归远与越敬王还是冒着会被他反杀一军的风险，也甘愿入此局，他们的目的是要将贡泽王，张氏全都斩草除根。

“你交出此兵符，目的为何？”

这兵符说无用，但却也是有用的。如今有官职的将士，大多都见过这兵符，沈家与越敬王的身份，只要有心，用此兵符再号令，并不难。

沈知行低着头，重重叩下，声音宏亮饱含情感：“恳请陛下，为当年湾头沟惨死的十五名将士正名！！”

李慎捏着兵符的手松开，他本以为他要为沈家，为沈归远，为自己求情。

但沈知行只身一人到长安，所求的却是此事，盯着匍匐在地的沈知行望了许久。

太极殿外全是禁军，大内官站在殿外瞧着，一直捏着汗。

直到殿门从内打开，只见李煊捧着圣旨疾步走出，那个方向是宫外沈家。

在李煊拿着圣旨走后。

李慎只问沈知行：“日后，你该以何身份，立于世间？”

沈知行沉默良久，久到沈遥清在屏风后死死忍住自己的眼泪。

“若陛下需要，世上可再无沈知行！”

说出的话语，声调依旧那般宏亮，坦然，谁都感知到他以身赴死的决心。

“好！！”

沈遥清听此，终究按捺不住，不顾一切，直接冲出：“李慎，你敢！！”

李慎与沈知行都被这一声怒吼，给怔住了。

“沈遥清，你疯了吗？”

李慎本是质问，但却实在没发出质问的气势。

沈知行跪在地上，本被沈遥清这般殿前问君的气势吓住了，而李慎这发怒的语气更是让他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