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殿外大内官听见内里动静,忐忑不安敲响殿门:“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不见!!”
“陛下,太子殿下说是与沈伯将有关之事。”
李慎听此想叫沈遥清离去,但见她的神色知她绝不肯:“你既这般信任你沈家人,那便好好听听你沈家人做的好事,去屏风后待着。”
随后两小内官进殿内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后,才唤李煊进殿。
李煊脚步匆匆,一进殿便跪在地上,手捧兵符:“父皇,舅舅只身一人来长安,交在儿手中的。”
李慎一愣,还以为自己瞧错了,走过去拿起兵符,仔细抚摸。这兵符正是二十年前遗失的那块,没人知晓这兵符去哪了,未免日后出错,他重新打制了一块,这块怎会在沈知行手里。
“他人呢?”
“在丹阳门外。”
太极殿外站着层层叠叠的禁军,沈知行手无寸铁,仍旧被重重搜身后才准入殿。
殿内李煊站立在一旁,仔细瞧着李慎见到沈知行的反应,并无何表情。
“这兵符从何而来?”
“不知陛下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北疆战乱,我朝兵力不够一度陷入僵局,而破此局的是我朝一队铁骑冒死深入敌营,使得薛延陀与突厥开战,才解了当时困顿,为当时的我朝换取了一线生机。”
李慎听此皱眉,怎会与二十年前之事牵扯上:“说到底发生何事?”
沈知行跪在地上,尽量平复好情绪,缓缓道出二十年前之事。
李煊听完实在愣住,又偷偷瞧了眼李慎。
李慎依旧面不改色,但握着兵符的手却紧紧捏住:“你是说当年那队铁骑的将领,是沈太师胞妹沈文知?”
当年此事李慎一直都是怀疑的。张家那位将军,怎会有能力,有胆识自己单枪匹马深入敌营,突破重围,但上下都统一口径,此事也无人出来说有何不对,就连沈家也静默,他只得将他继位后,这最大的功劳给了张家。
而后张大将军离奇因病逝世,张家上下都恳求彻查。他正愁找谁能查出他要的结果,越敬王主动请缨去查此事。李慎那时因越敬王手中有兵权,是有猜忌的,但当时他位置未坐稳,张家一直逼迫,只有同意越敬王去查,这一查没人想到,越敬王竟直接查出不少张家之事。他正好削了张家所有的兵权。而后越敬王主动称病,连同自己的兵权也一并交出。
李慎当时是真觉,越敬王是他的好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