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女儿这段时日真的没事。”
“那伙贼人怎会将你掳走那般远?若为钱财怎会一声不吭?此次幸而遇见晋大在并州,及时将你救下,才未发生意外,不然。。。我与你阿耶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女儿也不知,但总归是平安回来了,阿娘,此事未免被人借机生事,都不再提了。”
“好,好。”王祁澜握着她手紧紧的,而后又有些担忧,虽这屋子只有她二人,但还是更加小声问道:“你老实告诉阿娘,可有被那杀千刀的贼人。。。”
说着目光移向她小腹,此话何意不言而喻。
朝颜摇头:“并无。”
王祁澜这才放心。母女俩说了不少话,才放朝颜回杜宅。
桂菊早早的便等着了,一见到朝颜,便双眼蓄满泪水,为免其余婢子婆子瞧出什么,只得忍着:“夫人,您回来了。”
朝颜见到她双眼红红,安慰拍拍她手,随后去东院见杜母。
胡嬷嬷见到朝颜返回,脸上堆满了笑容:“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朝颜笑着点头,身后婢子抬着不少东西进来:“这些是虞城还有长安带回的特产,东院的婢子皆有,劳烦嬷嬷给大家分一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嬷嬷照顾我婆母辛苦了。”
胡嬷嬷一听,万般恭敬:“夫人言重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随后扶着她进屋,说着杜母的身体状况,白日里记忆总是活在过去,将朝阳当作杜空青,精神倒也不错。只如今一入夜有时却又清醒过来,想到死去杜空青,巨大的悲痛袭上心头,经常又晕过去。薛郎中来瞧过好几次了,都说如今吊着汤药能过一天是一天。
朝颜一入屋便闻到屋子里一股汤药味,沈知行在北疆问过她杜母情形,她都是拣好的说,如今见杜母躺于床榻,头发已花白,骨瘦如柴,长长叹声气。
见了杜母才回西院,桂菊一直等扶着朝颜回了西院主屋后,才跪下小声啜泣,朝颜将她扶起:“这些时日,我不在,这宅子你管的很好。”
桂菊摇头,声音哽咽:“夫人,是奴婢该做的,只是您这些日子才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