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来在刘二福怀里扭了扭圆滚滚的小身子,歪头道:“堆完了,安安哥说要给雪人插根葱,可是我们去找葱没找着。”
刘二福面皮微微抖动了下,这是想成就“插根葱装象”?
“爹,孩儿给你倒了杯温水,要喝吗?”家安用自己的水杯,从厨下接了杯温水进来,眼里光芒四射的看着自家老父亲。
“谢谢儿子。”刘二福右手半环抱着来来,左手接过家来“嘘寒问暖“的一片孝心,咕咚咕咚猛喝了三口,将水杯置于桌上,自己整个往火炕外边挪了挪,看着家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右侧。
半趴在火炕上的家安,瞬间领悟了自家老父亲的意思,踢掉鞋子,一个鲤鱼打挺上了火炕,紧挨着老父亲坐好。
刘二福将身后的靠背、靠垫,全拿到家安身后放好,然后亲密的环抱着自家小儿。
看着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景玮有些想家里那个只会跟自己横的小娃,“我也想把我家烁烁给抱了来。”
“爹爹。”刚来到门外的烁烁,听到爹爹正在叫自己,忙奶声奶气的给予回应。
小生抱着烁烁进门,走到火炕边,将他轻放在炕上。
烁烁四下瞅了瞅,扶墙走到他爹身旁,两只粘糊糊的小爪往他爹衣袖上蹭了蹭,随后一屁股坐在他爹的大腿上,委屈道:“肉…没…肉肉…没…”
“明儿再吃,小胖墩。”景玮没好气道。
刘二福瞅着两父子间的“温情”互动,笑眯眯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恭喜你啊!”
景玮耷拉着半扇沾了油渍的袖子,抽着嘴角看小娃的发旋,无语道:“我只想收回刚刚的无心之言。”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呐…”吴主簿半眯着眼,醉醺醺的说道。
见吴主簿已然半醉半醒,刘二福和景玮默契对视一眼。
“主簿,咱们县衙的闲散银什么时候再给拿出点?冬天一过就是春耕了,可要早做打算啦。”景玮一边说,一边看着吴主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