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进来,也把梅鹤卿从不清醒中唤了出来,他偏过头去,站起身来,“双双,都是粗布的帕子吗?没有丝帕?”
杨双,“……鹤卿哥,丝帕很贵的。”
董淑慎觉得她也没有这么娇气吧,对梅鹤卿道,“那个,我带帕子了,就是在衣裳里头,现在……我手湿着呢。”
“梅大人,方便帮我拿一下吗?”
梅鹤卿看着她单薄的衣裳,她说帕子在衣裳里头,要他拿?
“你另一只手呢?”
董淑慎当即伸出另一只手,“也湿了。”
看着水珠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滑落,又顺着指尖滴下去,梅鹤卿心中不免涌上几分躁意。
他现在怎么觉得她每一下都在勾他。
“嘶。”
董淑慎大约是手上的筋被风吹着跳动了一下,她不禁发出点儿声音。
杨双也催促他,“鹤卿哥,得赶紧上药了,一会儿就没什么用了。”
她眼睛里像住着一只精怪,夺人摄魄后还装作无辜的那种。
梅鹤卿认命的再次半蹲在她身前,眼睛不敢看其他地方,冷声问她,“放哪儿了?”
董淑慎努了努下巴,“腰带里面别着呢。”
腰?
心里那几分躁动更甚,愈发觉得董淑慎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想着快刀斩乱麻,伸手从她的腰间取帕子,可能别的紧,也可能是他慌神,薄薄的一层纱衣,手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都贪恋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触感,真是要了命了。
等到把帕子拿出来的时候,梅鹤卿觉得身后都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真的从来没有什么忍耐力,亦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
董淑慎把手放到丝帕上,梅鹤卿定了定心神,执起她的手轻轻的擦干,小心的避开烫伤的地方。
凉凉的药油敷上去的时候,董淑慎眯了眯眼睛,“多谢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