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钧:“你看,稷徵与安氏是天家赐婚,不可推辞,否则就是抗旨,可稷夫人又不满这桩婚事,怎么办呢?可若是安氏久无所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无所出乃是就罪犯七出,到时候再向请旨休妻,就是顺理成章,如此将所有罪责推脱到安氏头上,既保全了稷家名声,又合情合理地断了这桩姻缘,岂不是一箭双雕?”
周阮玉听着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惊讶地捂住嘴巴:“天呐,如此周全的计谋,亏得她能想得出来,如此岂不是连自己儿子都算计了进去?”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也许就是稷夫人为稷徵计的吧。”
“那稷大人可知晓?”周阮玉问。
季楠钧:“从前是不知的,可今日过后,大概也会有所察觉了吧。”
周阮玉忍不住喃喃:“这般擅自做主孩子的人生,真的是为他好吗?”
夏季正式到来,蝉鸣声在夏季闷热的夜里格外响亮。
周阮玉从方才令人震惊的真相中回身,听着外头的蝉鸣,忍不住感叹:“如今可真是入夏了。”
“是啊,如今旌哥儿也大了,夏季就不只管着你吃冰了。”季楠钧慢条斯理地说。
周阮玉翻身趴在他胸口,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不满地说:“怎么,我还要你管着?”
季楠钧将手臂垫到脑后:“若不管着,你不得上天去,旁的便罢了,只是吃冰这一条,你向来难以自制,往后一日最多一碗冰酥酪,不能再多了,否则你每月月信时,岂不是又要受罪。”
周阮玉泄气般地趴着,她心中虽不愿,但他说得也确实有理,让她无法反驳:“好吧,只是我怕是一碗都没得吃。”眼神一边瞟着他一边说。
季楠钧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也不戳穿,配合着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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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阮玉手指在他胸口画圈,紧靠的身子温热柔软:“还不是你儿子,他如今是个嘴馋的,见到什么东西都要尝尝,今日不就是,我只一会子没看好,他就将那半碗冰全吃进了肚子。”
季楠钧心猿意马,还是保持表面镇定:“旌哥儿如今正是调皮的年纪,有些东西总是尝试了才知道对与错,往后你吃冰的时候就让嬷嬷将旌哥儿带出去,莫让他分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