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徵从她掀开了车帘的那一刻全部心思就都飞到她那里去了,连安宣止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两年时间,她好像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比从前更显的气色红润,精神头足,可见过的是好的。
安阳侯原是想着让安宣止自己解决的,可如今这般,是不能够了,也知道他这个二儿子碰到安宣宁的事情,易失方寸,也下了马:“稷大人这个时辰在府门处作何,莫非是特意来截我等的?”
稷徵:“参见侯爷,回侯爷话,下官并无此意,只是……”
安阳侯:“只是什么,说个话还吞吞吐吐。”
“只是下官觉得该见见阿宁的。”
“没什么好见的。”安宣止愤怒于稷徵的厚颜无耻,步子稍移挡住了稷徵的视线又对安宣宁道:“阿宁,你上车去!”
安宣宁在身边人的搀扶下下车:“二哥哥,无妨,早晚都是要见的。”
稷徵心中沉了沉,她是有意躲自己的,稷徵身体动作僵硬,但是他还是上前,声音哽在喉头,唤出的阿宁都显得很无力。
安宣宁面无表情,神色淡淡地站在远处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稷徵看到了她腰间的玉玦,心底又浮起点点希望,下意识摸向自己腰间。
安宣宁:“稷大人逾矩了,您该尊我一声惠雅郡主。”说着甩出搭在车架上的衣袖,面上尽显疏离、骄矜。
安宣景也扶着妻子下车:“稷大人一个外男,怎能唤家妹闺名,实在是有失礼数了。”
魏书南扶着丈夫的手下车,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位稷大人,长相是个出众的,却不堪为良配。
安宣宁冷笑:“两年不见,稷大人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稷徵何时被她这样对待过,她一直都是温良恭俭的性子,无论对谁,便是一句重话也没有,可是她是安阳侯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本就不该是那般忍气吞声的样子,她应该是骄傲的,如现在一般尊贵,高傲,是他的不作为,让她不得不隐藏真实的性格,戴上虚假的面具。
想着,稷徵作揖赔礼:“是我失礼了,无意冒犯郡主,还请郡主责罚。”
安宣宁:“既知冒犯,就该及时退下。”
可稷徵也不言语,就是站在那处,静静地站着看着她,安宣宁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也不愿在此处空与他耗着浪费时间,毕竟车中还有穗儿,且他是朝廷命官,不好做得太过。
安宣宁只当作看不到他:“二哥哥,咱们回府吧,莫在此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