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话间,安阳侯和宣氏不知从何处知道穗儿生病的消息,也急匆匆过来了。
“穗儿怎么样了?”宣氏人未至声先临。
安宣宁:“阿爹、阿娘,你们怎么也来了,谁这般多事,还捅到你们那处去了?”
下边服侍的人战战兢兢地相互对视没人承认。
宣氏:“好了,你不必发难他们,是我刚刚碰到了去随府医取药的夕儿,穗儿病了也不是你能瞒住的。”
安阳侯:“好了夫人,孩子还睡着呢,别吵醒了他。”
宣氏从女儿怀中接过孩子,安宣宁身子猛地轻松,得以活动自己已经酸麻的肩膀,穗儿虽然年岁小,却是不轻的,抱在怀里又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很是累人。
宣氏探了孩子的额头,对身边的下人说:“你们几个去收拾郡主和小公子的东西。”
“是!”
安宣宁:“阿娘,你这是做什么?”
宣氏将孩子往怀中揽了揽:“我已经让人去套车了,你们今日都随我回府去,再有诸多避讳,凭他去京城告,也越不过孩子的身体去。”
安阳侯也道:“是啊!”
安宣宁其实在安宣景和魏书南说的时候,就准备答应了,只是还没机会说,就被阿爹阿娘打断了。
安宣宁终于点头:“好!”
几人脸色这才有缓和,给穗儿喂完了药,才启程回侯府。
庄子外,赴屈一早就跟着安宣景一行人来了这庄子,守在庄子门口的一棵树上,就在他以为这一日都不会有什么收获之时,一行几人总算出来。
仔细看来,发现安宣止怀中还抱着一个酣睡的孩子,用毯子裹得严实,只露半张脸在外面。
一行人先后上了两辆马车,安世子与世子夫人一乘,夫人和安阳侯夫人上了一辆,安宣止将怀中的孩子送到了夫人所在的那辆车上,然后与安阳侯一同骑马。
终于见到了夫人本人,却不得不注意到安宣止怀中的稚子,莫非这孩子真是安宣止的私生子不成?
一行人行色匆匆,不曾注意到树上的赴屈,加快脚程往城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