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五在乔筠姐弟随阮卿一行离开之后,人就变得格外不安和焦躁。
若没有平地杀出个陈咬金,他半点也不怕乔筠去告自己。
以下告上,先要挨一顿打不说。
打完了苏大人也不见得会管这个闲事。
他们家这个事不过就是一起随处可见、争家产的家务事。
以苏知府的为人,怎么可能为了乔筠这对失怙姐弟来管他们乔家的家务事呢。
如今多了几个摸不清来路的事儿妈,变数就大了。
有心去苏知府那打个招呼吧,又怕留下话柄,把事情越搞越糟。
因为苏知府这个人虽然不爱管闲事,不随便得罪人,却也从不收贿赂。
不能去找苏知府,摸不清事情的后续发展,乔五的情绪便格外焦躁。
“小五,你干嘛像个无头的苍蝇般跳来跳去的?莫非真怕了那两个孽种?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什么好怕的?
那苏知府平常就不爱管事,而咱们这不过是个家务事。
他无端端的又怎么会和咱们过不去?
你若是太闲了还不如去查查那几个外乡人住在哪里。
那个贱蹄子敢打我,若不把她抽筋剥皮,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你若不能帮我讨回公道,我就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老三。”平常跋扈习惯的唐氏见儿子坐立不安的模样,忍不住皱眉斥了一句。
她生的三个儿子中,老三最有能耐,对她这个娘也最为迁就孝顺。
之前昭平打她,乔五不仅不帮她讨公道,还威胁她,让她心里十分不满。
“娘,不是儿子不想维护你,而是那几个外地人来历成谜,万一是咱们惹不起的人,岂不是给三哥添麻烦?”乔五看了母亲一眼,耐心解释了一句。
“哪有那么可怕,咱们乔家是江南的百年望族,宅匾上还鸿禧帝的亲笔题字呢,哪是什么人都能揉捏的?
只要不是皇亲国戚,咱们就不怕。”唐氏不在意地哼了一声。
她嫁进乔家近四十年了,还没见过有人在乔家面前耍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