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便带着那伤了胳膊的水蛭卒离开了大堂。
赵佗又看向众人,面上带了些喜色,“虽然知道你们一路倦怠,但本将还是要问,可探听到那桀骏所在!”
“将军请看此图!”
为首水蛭卒将怀中一件白布摊开。
此布已经被水浸湿,但上面所绘立即吸引了赵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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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上面的图画。
五岭越人聚集之地,皆在其上。
他顺着漓江看下去,看到郁水入海之地,明确标注了桀骏二字。
“这入海口处,情况如何?”
“回将军,我等沿江而行,探得各处要地。
那些越人以为我等是从秦营逃出的越俘,便未拦阻我等南行。
只是后来到了郁水畔,各处越人便有了警惕之心。
我等便隐匿了踪迹,无奈时常遇到藏于山林间的越人。
一路斩杀几十人,才到了那入海之地。”
这人讲述着自己所见。
“郁水宽广,比大泽更辽阔,越人乘小舟来往,密密麻麻。
我等见其旗号,想要潜入查探,却不慎被巡查之人发觉。
那些越人却也精明,竟有口令!”
赵佗轻轻感叹,“双方交战,这些越人也学了我大秦不少事物!”
为首之人也是微微点头,“将军,我等观那桀骏非同常人,越人有此首领,恐为大军之患。”
“后来如何?”
“后来,便是山林追杀,那些越人当真了得,穿梭山林,如履平地。
也多亏将军那些特殊的训练之法,才让我等逃出层层险阻。”
赵佗听这士卒讲的轻巧,但见这其身上伤痕,便知这一路艰难。
“本将闻秦士北上万里,你等所遇,不输他们。
暂且先去歇息,我必会为尔等表功!”
“多谢将军!”
几人告退。
赵佗则是轻轻拍了拍桌上图纸。
看着仍未停歇的雨幕,神态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