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爷爷怎么感觉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一样?
半日后。
这位凌十七的好友,名为「桃里」,一个极其稀少的姓氏,虽然自家势力不如凌阁这边,但在四品大陆也是一个颇有威望的大势力。
一个肤白红唇的高挑少年,看起来有些偏娘性化,整个人看起来很美。
男性一般来讲很少用美来形容,而这个男生便看起来很美,并不是故意打扮的娘性化,而是整个人天生便是如此。
时隔半日。
他再次来到了凌阁,这次依旧是受邀前来,整个凌阁气氛显得极其压抑,到处都挂满了白布和哀联,每个凌阁族人头上都捆着白布,眼眶泛红。
是的,上一次并被邀而来是婚礼,这次是葬礼。
“.”
桃里望向凌阁入口处,那个面前摆着账簿坐在入口处的中年男人,轻叹了一口气,才从坏里掏出一个储物袋送了过去,他还没立棍呢,现在的开销全靠家里提供,这么频繁的办事收钱着谁顶得住啊。
而且这钱大概率很难收的回来。
头天办婚宴,第二天就办丧宴,都这幅样子了,还不忘收礼钱,挂不得你们凌阁能是姜太平大陆的顶级势力了,谁能比的过你们啊。
前来的宾客基本上和前一日的宾客没什么区别,不过今日大家全都换上了黑袍,胸口也别上了大白,在凌阁院落里,一众宾客正手持白,挨个上前送凌十七最后一面。
在墓碑前,此时已经堆满了白色鲜。
“一路走好。”
凌十七的父亲面色阴沉眼眶通红的沙哑道:“儿子你放心,凌阁接下来一定举全族之力,将其追杀至天涯海角!”
“都怪为父,都怪父亲当时不该你给提出这个意见。”
随后,伴随着凌十七的父亲退至一旁,其他宾客也接二连三的上前送凌十七最后一别。
“七哥啊。”
桃里有些唏嘘的手持百上前一步,站在凌十七的墓碑前:“昨日我们兄弟二人还一起在谈论未来,今日怎么就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地底了?”
“其实,你每次说那句话的时候,我都想反驳你一句。”
“那就是,杀不死你的会使你更强大,但如果能杀死你的呢?”
“现在看来这句话也没有讲的必要了,你已经躺在这里了。”
“你昨日还手持天道词条组,意气风发的说要成为有史以来所有品级大陆的最强天骄,今日就突然躺在地底一声不吭了,老实讲,反差其实有些大,怎么说呢,给人一种你怎么这么简单就死了的感觉。”
“那陈泅的全力一击,以你的修为竟然扛不住吗?”
说罢,他同样将手中放置在墓碑前,然后撤在一旁。
而在人群中。
一个面色淡定的宾客,此时正偷偷摸摸的将留影石对准场上所有宾客,挨个将其脸录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家家主。
他也被受邀前来参加凌十七的葬礼了。
这是他收到凌阁邀请最开心的一次。
有了这一次的完美开头,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在场所有人真面都录下来了,不管现在能不能用到,以后总归有用到的时候。
当然,修为太高的,比如凌阁阁主,他就没敢录,这点小动作会惊动对方的。
很快——
也轮到他上前送凌十七最后一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中的白色手捧,面色有些悲怆的大步上前,站在墓碑前,有些痛苦的沙哑道:“凌少主,你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永世难忘!”
“如有下辈子,我愿意继续为你做牛做马。”
随后才将手中的白色手捧放下,而这捧白色鲜,不多不说,恰好由五枝白色鲜而组成。
“.”
桃里坐在宾客席上,一边等着开席,一边有些无聊的东张西望,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一时间没人陪他玩了,感觉还有些无聊啊。
或许是他对朋友的定义有些奇怪。
也或许是他这个人性格有点古怪。
对于凌十七的死亡,他竟然并没有感觉过难过,反而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就像是一场话剧中,反派的突然戏剧性落幕一般,很有意思,当然这种情感他不太好表现出来就是了。
只是他现在对自己的爷爷很好奇。
他当日回家后,细细拷问过自己的爷爷,究竟是用什么手段,知道凌十七即将遭大难,爷爷没有讲话,只是摇了摇头闭口不谈,而他又问爷爷,既然知道凌十七即遭大难。
为何不告知凌十七,帮助凌十七脱困,或许能收获来自凌阁的丰厚报酬和友谊。
爷爷这次没有摇头了,只是白了他一眼。
很明显。
自己爷爷知道些什么,但就是不和自己说,桃里长叹了一口气,扫了眼四周,才无奈的再次靠在椅背上,怎么还没有开始上菜啊,那凌十七的父亲还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凌十七生前的优秀。
现在还讲这些有什么意义,真正的优秀,就不会死了。
能死就说明还是不够优秀。
他只想为什么还不开始上菜,难道大家来参加丧宴不都是为了吃这顿饭的吗?倒不是差这顿饭,而是这是朋友请他们的最后一顿饭。
哦,虽然说还是他掏的钱。
就在这时——
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陈泅拥有虚空索敌这个七彩词条很正常,但.陈泅是怎么知道凌十七的真面呢,一个二品大陆的人要想得知四品大陆某个人的具体信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下一刻!
一道阵法突然笼罩在整个凌阁上空,只见凌阁阁主站在高台上,面色阴沉且眼红泛红从在场每个人身上挨个扫过,声音沙哑的一字一句道:“悼念完了,之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各位宾客配合一下。”
“不配合的,皆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