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卫斯越怀里出来,咬着牙支起身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不再发烧之后,才彻底放下心,伸手试图推醒他。
“斯越,你醒醒,你看看我。”
卫斯越缓缓睁开眼,入目是破旧的屋顶,还有她急切的双眸。
“长姊,我很好,别怕。”
卫亦舒见他醒了,一颗心才慢慢定下来。
她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干净,“你睡了好久,终于醒了。”
卫斯越慢慢起身,看着她身上单薄的中衣,急忙别开眼,将身上的外衣罩在了她身上。
发烧得久了,他的喉咙已经哑了“长姊,我已经不需要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子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鞋子还在火塘旁烘烤着,只有些残灰。
他咬牙起身将鞋子穿好,从头到尾始终背对着她。
等到卫亦舒穿好了,他才推开门,天空渐渐露白亮光,可是眼前所能看见的,依旧是昏暗的密林。
卫亦舒走到他身边,“我们回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这个屋子隐蔽,却不算多难找。
过了一夜,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卫斯越拿好剑,将匕首塞到她手中,目光灼灼,“不论发生什么,我说跑的时候,长姊一定要跑,知道吗?”
卫亦舒垂眸,眼泪就这么滚在了胸前。
“我不跑。”
卫斯越没有再劝,牵着她往外走着。
他循着人迹往外走,卫亦舒紧紧握着匕首跟着他。
“斯越,其实我该和他好好谈谈的。”
即便是和他睡一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性爱而已。
她接受不了尊严雌伏于他人,可是若只是性爱本身,那就没什么大不了。
卫斯越顿住脚步,固执又认真的看着她,“长姊,如果我死了,长姊这样做保全自己无可厚非。”
两个人无声的找着出路。
卫亦舒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脚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斯越,别勉强了。”
“斯渺怎么都该找过来了,不如在这里等等。”
卫斯越半靠着她,手中的剑不断的挥砍着,天已经彻底亮了。
“长姊,别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