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面前的人抖着身子,面色惨白,哆嗦着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不说,身后的人即刻抽出鞭子来朝他腰腹处用力的甩了两鞭。
直打得他哀嚎不止,见了血才罢手。
“爷,我说!我说……”
“前几日,那翠生托我给她换到女郎的院子做个粗使青衣奴婢,我见她老实又说了好话才跟小红姑娘求情。”
卫斯渺心中翻涌着怒意,面色却越发冷静下来。
先生说过,越是十分恼怒,越是要万分的冷静。
“还有呢。”
“哪知道她转头就去勾引二郎。”
卫斯渺轻轻笑了笑,伸脚勾起他的下巴“那个贱婢呢?”
男人连连摇头,“二郎和小红姑娘私底下发卖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维斯收回脚,缓缓起身,用力踹在他的胸口,一脚犹觉不够,一连踢了十余脚方才作罢。
男人却滚在地上抽搐着不敢再出声。
“勾引受用母婢,是大不孝,长姊如母,她便也是母婢,我阿姊年轻,这盆脏水就只会往她身上泼。”
“你不仅知情不报,还敢在外头拿腔作势,你该死。”
卫斯渺说这话的时候尤其的冷静,声音是少年人的清越,并无波澜,只有一股明媚的残忍。
可男人痛到极致仍要爬到他脚下求饶。
“小人知错,真的知错了。”
他该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该以为自己有天大的面子出去充当人物。
卫斯渺没有理会他,微微蹙眉,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剑柄。
“你想活,自然是可以。”
男人连连磕头,言语不清的哀求“我想活,真的想活。”
卫斯渺弯腰将他扶起来,笑得灿烂,只觉得他是个可爱漂亮的二郎,看不出丁点儿恶毒。
“总有贱奴觉得阿姊心善就得寸进尺。”
“你留意着,找到一个,就告诉我,知道吗?”
他温声说着,连语气都轻飘飘的。
在场的几人却下意识屏息敛声,不敢言语。
“小人…小人知道怎么办。”
卫斯渺这才觉得满意,转身回到座位上端了茶吹了吹。
待两边的人要将他拖出去之前又道“你一定分得清真假,对吗?”
说罢便轻轻点了点下巴示意把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