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影将手中的小瓶奉上,“陛下,这是新送来的药。”
梁青挽接过,拿在手里:“来人一直未曾和你说过此药的作用吗?”
娉影点头,但又说道:“今晚的吩咐是加大用药剂量。
梁青挽眉头皱起,复又舒展开来。
今天他们还在担心庄侯若一直没有动作又该如何。
现在看来,那人的野心,还是按耐不住的。
其实从乘风岭虫毒开始,庄侯的行动就逐渐明显了。
想来应当是察觉到自己暴露,所以加快了速度。
梁青挽将瓷瓶放下,这般刚好也方便了她们。
其实今天同殷长穆约定合作后,梁青挽的心绪才定下来。
她一直在担心。
放任庄侯培植自己的党羽是伽琢先生的计策,但若是她辜负了先生的教诲,真的将南梁拱手让人,她该怎样去面对疼爱她的父皇。
十年预言到底是惊世骇俗,梁青挽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亲手养大一只豺狼,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对的。
可登基之后她才发现,原来那时的皇权,已经被盘根错节的高门世家架空了。
她是幼女又无能力,若不设置皇夫制衡,她一定会成为那些宗亲的傀儡。
伽琢先生在有限的选择中,替她铺平了一条不是那么危险的路。
她也终于明白了父皇和先生对她的良苦用心。
于是她慢慢放权,喂给了能替她牵制世家的皇夫。
如今十年已至,父皇留给她的南梁,快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