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现在儿子不在,你自己调节一下吧。”
殷长穆哑然失笑:“你是想安慰我?”
姜羽否认:“倒也没有,我只是想团子了。”
殷长穆不说话,只是一直含笑盯着她。
姜羽只好点头:“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成功了。”
殷长穆的笑意更大了:“很成功。”
姜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便说起正事,“你让我去练兵,具体又如何练?”
“宫变这种几乎要将南梁朝廷夺胎换骨的事情,仅仅依靠兵力就可?未免也太简单了。”
殷长穆笑意未停,声音还带着轻快:“南梁局势未到一定会兵变的地步,伽琢先生既然有能力预言到十年之后,肯定不会给梁家留下太大的威胁。”
姜羽:“那练兵只是未雨绸缪?”
殷长穆才正色一些:“庄侯野心极大,心思狠绝。若最后他执意鱼死网破,那就是两败俱伤。”
“南梁皇宫中他培植多年,朝中又有势力虎视眈眈,梁青挽腹背受敌,练兵更多是一种震慑。”
现在的南梁,已经不是六年前他离开时的南梁了。
*
夜色如墨,南梁皇宫。
井拙言隐在黑暗中,身形矫捷,如入无人之境。
灯影闪烁的梁下,庄侯将一瓶新的毒药交给心腹:“让娉影加大剂量。”
等心腹离开后,庄侯重新坐回书案前,只是动作有些迟缓。
井拙言旁观完这一幕,又转身跟上了那名下属。
洗华殿内,香缓缓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