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年假过去了,放假的是那些人,放假回来的还是不是那些人?

老黄走了,据说是被之前在我们单位调试新机组的那个技术员招揽了过去,担任生产部长。

那个技术员王工,在某个县的电厂当了生产副总,差不多和我们单位的王总一个级别。

老黄空缺出来的位置,会由王班长或者曲班长顶替。

又将是一场龙争虎斗!

三月末,新#2炉停产,原来需要时刻疏通六台冷渣机的工作,骤然减少了一半,让我们这些“冷渣机值班员”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剩下一套运行中的发电系统,该去上输煤段上值班的人也该走了。

本来,#3炉的所有值班员都应该过去,哪个班都是这么安排的,唯独我们一班,赵老三顶替了我。

没有办法啊,咱也没他关系硬,天天接送值长是白接送的吗?

留下就留下呗,也就干点体力活。

可能张班长也觉得有点对不住我,一般都是安排我自己找地方睡觉,着急的时候能找到我就行。

人家班长给脸,咱也不能不懂事不是,我也没仗着张班长的偏爱,太过过分。

找了一堆没拆封的岩棉,铺在了定排地沟的钢板上面,可坐可卧,着实过了一段潇洒的日子。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的啥也不管,有些时候也得帮着张班长处理一些难题。

本来吧,只剩一台炉,留在冷渣机平台的人数是三人,但谁让我们班有个大爷?

安排留人的领导,一直以为他能顶个人。

毕竟,堵渣也好,堵煤也好,有领导在主控他总是弄的一身脏,以证明自己干了点啥。

其实吧,他是故意,就算没灰也得弄点,否则怎么在领导面前证明自己?

很可笑,也很现实!

领导也都是这样,愿意看人干活,看能干的人,不管这人在什么岗位。

哪怕到最后,也是能干的人不如能说的人,能说的人不如舍得送的人……

说多了,说多了。

进了四月份,法定清明节有加班。

可是,张班长家里传出了噩耗,他家的老母亲去了,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