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两个小子,过来给我拿瓶水,拿点瓜子,你们老板怎么教你做事的?”
院子里的声音虽然嘈杂,但在别人家灵堂前,都会刻意的压低声音,不会大声喧哗。
所以,这道嚣张的叫喊声,显得尤为刺耳。
小川利眯了眯眼,直直的盯着声音主人半晌。
我打量了那人一眼,身上衣物的主色调是暗色,但多少有些花花绿绿的装饰在身上。
那青年夹着个手包,顶着一头黄不拉几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脖子上挂个小指粗的金链子,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
“白文杰,最近刚出来做生意,主要是抬钱、要账的买卖,还主持一些赌局。”
小川利嘴唇微动,把这人的身份告诉了我。
我看着他那仿佛带不动身上那二两肉的样子,对周围的几个黑衣青年使了个眼色。
“我跟你俩说话呢,瞅特么什么瞅?给我拿点瓜子矿泉水什么的,怎么替你们老板招待客人呢?”
声音虽然不大,但仍旧是隐藏不住语气中的嚣张。
小川利眼都不眨的盯着他,沙哑的声音中满是冰冷:
“你算什么东西?”
我拉了他一把,随后默默走向礼账台,负责记账收取吊唁金的也是熟人。
宋广明,四姑夫宋广志的弟弟,本科是T市大学的,后来在首都大学读了研究生,是镇上少有的高材生。
“宋二叔!我来了……来……送老爷子一程。”
我轻轻说了几句,拿出了路上取出的一万块钱。
宋广明也很懂这场合中的弯弯绕,接过那沓厚厚的钱,瞥了白文杰一眼,突然喊道:
“七英商会,黄明旭,吊唁金一万,花圈一副。”
花圈是我们六个兄弟一起定制的,早上就一起送了过来。
嘈杂的环境抖然一静,在灵堂忙话的几道身影齐齐看了过来,正是大哥他们六人。
六哥韩大震放下手里的东面,从一旁捧起一套白色孝衣,快步走了出来:
“老七!赶紧穿上,就差你了!”
我接讨孝衣,在小川利的帮助下穿戴整齐,回头看向白文杰道:
“你刚才的问题,等事情结束我再给你解释?”
白文杰连忙弯下腰,嬉皮笑脸道:
“不敢不敢。”
我看了看身边你的一个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