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策,抢回悲鸣神鸦号,慢慢和他周旋,石远君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己在这大海里找他,也不异于大海捞针了。
下策就是逃回陆地,在胆颤心惊中等着弗朗西斯的诅咒将自己折磨致死,等死,可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
“你很焦躁。”甘舧的身边,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正是他的寄宿灵。
“兴霸,不焦躁是不可能的。”甘舧叹了口气,“这么一天天的数着自己的末日,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那就打。”甘宁是个暴脾气,他一拳砸在栏杆上,叫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不能让弗朗西斯控制了节奏,必须先发制人,给他一个下马威。”
甘舧点了点头,他知道甘宁说得有道理,但是自己缺乏一艘能和飞翔荷兰人对抗的船,自己现在使用的船,甘舧真心有些不喜欢,和悲鸣神鸦比起来,它的速度还是显得太慢了。
“你还放不下你的那艘船吗?”维炽佩拉轻轻走过来,问了一句。
“当然放不下啦,那艘船我很喜欢,它足够快,也足够强。”甘舧回了一句。
“你放心我的话,可以把舵交给我,我能帮你找到它,它和我们在同一片海域。”维炽佩拉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道。
文砯早就离开了桃阜亭,思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去处,便直奔大江入海口的东启亭,沿着邹润走过的路找了过去,后来打听到邹润那趟船已经中转罗刹江出海了,自己想给她发灵言信问问位置,但是又想到,突然跳出来,站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
纠结了片刻,文砯便打好了主意,出海,不管能不能找的见人,先试试航海的感觉总是不会错的,在东启亭登上一艘航船后,他靠在船边的护栏上,任凭海风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情很是愉悦。
“想想出现在她面前后她喜出望外的样子,总是会让人心情愉悦。”文砯摸出村正胁差,用这把自己在石窟中得来的战利品,给自己削了一个苹果。
“在罗刹江、盐亭啊,要去寻找传说中的瀛洲。”文砯看了看邹润给自己的最后一条位置消息,“她去瀛洲,应该是为了玉醴泉吧。”
陆处之的年纪已经很大,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且年轻时重义气,致使受过重伤,现在时不时的旧伤复发,腰腿疼得厉害,各种手段都治疗不好。据《太平御览·卷八百五·珍宝部四·玉下》引《十洲记》曰:瀛洲有玉膏如酒,名曰玉酒,饮之令人长生。文砯思来想去,邹润最有可能去寻找这座传说中的仙山琼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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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东启亭出发,沿东南方向过了东海,文砯就遇到了这辈子看见过的最嚣张的一伙强盗,乌黑的船,挂着骷髅头下是一对刀剑的海盗旗,这艘船很快,迅速就追上了自己的商船。
如果甘舧就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悲鸣神鸦号。只是,现在,这艘船的船长是石远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远君,远离了君子,自然就是小人了。石远君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和甘舧比较,石远君更阴险、狡诈、残暴,他曾经在甘舧手下充当大副的时候,就经常帮他处理一些肮脏的事务,心性也在这个过程中磨砺得更加冷漠,直到他感觉时机成熟后,趁着甘舧下船饮酒作乐的时候,控制了这艘悲鸣神鸦,将它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