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开始升堂审案。
“左右,将监牢中的江宁府解到的人犯,大盗山霖,一起带上来!”唐律吩咐道。
巡风官答应一声,如同陀螺一般旋转着去监牢里提出人犯,带到大堂。
只见那郝家兄弟,阿马和阿狗二人,被铁链锁着,山霖脚上戴着脚镣,走路的时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另外,荒山上扮作假虎来抢劫过路人的一帮土匪,全都戴着脚镣。走路的声音也很清脆,哗啦哗啦,这声音听起来,有的人感到高兴,有的人感到担心。
高兴的人觉得这帮土匪总算抓住了,以后走夜路也不怕了,更别说白天也不敢走,冒冒失失走路,恐怕遇到假老虎来抢劫。
担心的人觉得这个土匪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给了当官一些钱,就会放开,不会斤斤计较。如果放走了土匪,土匪没有什么生存技能,还是会重操旧业,再次抢劫,进入万劫不复的轮回。
痛苦是绵绵不绝的,无法摆脱,就要努力面对。
这些土匪歹徒都跪在大堂台阶下,然后由唐律分别点名,一一核对无误。
“山霖跪下!”唐律命令道。
山霖早就听说过唐律的威名,清楚知道如果落在唐律手里会怎么样,对,就是绝不轻饶。
他早被唐律吓得魂飞魄散,不能自控。
“山霖!你这个贼寇强盗,自己抢劫了皇杠,还不敢承认,怕承担罪责,你的罪恶滔天, 你是如何凭空诬告陷害治玉温的?你害他坐牢,遭到刑讯逼供,屈打成招,让他家破人亡,你快把真相招供出来,如果有半句隐瞒,支支吾吾,刀斧手,混备好铡刀,随时听命!本院有先斩后奏的权力,要看看你的脖子硬,还是铡刀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唐律说道。
左右刀斧手一声怒吼,答应了一声,对唐律的吩咐十分重视,只要他说,刀斧手就立马行动去了。
山霖一看这阵势,就是杀鸡给猴看,自己是他们的师傅,先把我拉下马,然后再去逐一收拾,各个击破,这个做法令人惊叹,没有经历,也就没有阅历。
山霖心想,这种情况,狡辩也没用,唐律可不是一般人,办过不少案子,见识过不少人,假的东西瞒不过他,说不定因为撒谎而要加重处罚。
想到这里,他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徒弟郝阿牛找到我说,要我陷害治玉温,然后送我白银二十两,小人就收了银子,然后将诬告陷害了他治玉温。”
“既然为了二十两银子不惜出卖自己,那么,你就该为银子而受苦。你先退下,等候审判,来人,去叫郝阿牛上来,”唐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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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阿牛一见这个,知道完了,连师傅还没挨打就全都招了。这让徒弟如何操作呢?说完了故事,就该处理说故事的人,这就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王。
阿牛不敢动弹,趴在台阶上,唐律一看,怒道:“郝阿牛!你这个罪大恶极的黑心贼寇,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狂徒,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治玉温和你无怨无仇,他温文尔雅,饱读诗书,与世无争,从不和人结仇,你却凭空陷害他,你于心何忍?据说你们还是亲戚?你怎么总是祸害自己人?你还是人吗?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恶魔!你要如实招供,你要老实交代,你是怎样设计陷害治玉温的?你是怎样收买山霖陷害治玉温的?先看看你这副德行,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这个贼寇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你的相,就不是什么好鸟,一看就是一副贼痞子,来人,先将他拉下去,痛打四十大板再说!”
左右衙役答应一声,立刻将其拿下,掀翻在地,按倒在地,褪下衣裤,露出后背臀部,结结实实地打下去。两个人按着头,两个人按着手,五大板一换,十大板一歇,用尽全力打了实实在在的四十大板,直打得皮开肉绽,蟹肉横飞,肉都打烂,血流满地。
唐律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就喝道:“带上来!”
阿牛被拖上来,像是拖着一条死狗,只有游丝的呼吸。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强盗,快点把买盗扳赃的事,仔细说来,书吏,负责记录,你不得有半句隐瞒,否则,哼,你也知道后果!”唐律说道。
阿牛才缓过来,哭道:“冤枉,冤枉啊!唐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冤枉?你要是冤枉,岂不是欺负本院有眼无珠吗?你要是冤枉,那天下的冤案就数不胜数了。你要是冤枉,那还有谁是不冤枉的呢?你也不看看,你在谁面前说话?你喊冤,也要看看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面对什么人来喊?”唐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