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拘留所的黄呐就自杀了。那封信被她吃了,谁也不知道信的内容,但通过黄呐的行为,还是能猜出一二。不外乎就是让黄呐一个人认下所有的罪。

“她可真狠啊,那可是唯一对她一心一意,甚至于可以为她杀人的亲妈啊。”

赵蓁雅被带走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黄呐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和赵蓁雅无关,他们明明知道3.26校车事故的主使是赵蓁雅,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她们也曾经去询问过赵蓁雅娜姐的事情,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黄呐做的。

全队又将赵蓁雅的名字划掉。

“王亮一家、贾倩、隗葵、封门村、姬灼华。”小张看着未破的案子,脑仁一抽抽的疼。

全队将姬灼华的名字划掉,“姬灼华的案子会转入重案三。”如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与他们正在办的案子有关,两个组就联合调查。

地球是个圆,这个世界也是个圆,确切的说,是个太极图。一半黑,一半白。黑色的里面有一点白,白色的里面有一点黑。黑的多了,圆会倒,白的多了,圆也会倒。这就是平衡。平衡不会让任何一家独大。

司不染一面给潘老太的公司注资,让她更上一层楼,一面打开了门。他的助手Gabby此时此刻正和潘老太坐在鹅岛的咖啡厅中。Gabby皱眉看着潘老太,带着不悦。“潘董,不是我们违约,不给你们投资,而是你们家闹出这么大一个丑闻,你让我们怎么敢给你们投。”

潘老太虽然年长,却在这个小辈面前低了头,放下了姿态。“我和她爸,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知道之后,我们怎能容忍她如此的恶毒,即刻便发布了声明。”她说着,还拿出手帕轻拭了眼角,蘸了蘸不存在的眼泪。“我们慈善之家,慈善企业的名号,被她给毁了。”说罢,还不忘叹息怒目。

Gabby卖足了关子后,才将款项打给潘老太公司的账户。“对了,我们司总最近有个宴会,潘法要是有空可以参加。”他从包里掏出一张邀请函,“潘法这么多年都是在司法界混,商界的人也不认识几个,他接管您的产业,这……”他欲言又止,但不信任的神色,毫不掩饰。

潘老太双手接过邀请函,“我老婆子身体还不错,还能撑个十年八年。”

Gabby眉头微微蹙起,“希望一切顺利。”

潘老太笑着,“一定一定。”Gabby走后,潘法从隔间走出来。他结婚早,现在也不过五十出头。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

潘老太将邀请函给他,“这次宴会是司氏主事人司屃昃给儿子办的生日宴,他儿子认识不少厉害的人物,你可要好好表现。”她想了想,“先去找人打探一下司不染的喜好,礼物一定要选细致了。”

“妈,你放心吧。”

潘老太眉头蹙起,“和潘逸影脱离关系的事情抓紧去办,明天,不,今天就把她的户口迁出去。对了,你让律师去一趟警局,让她签字,把她名下的股票要回来。”

商人,最势力,也最狠心。从商的人,越有钱,心越狠。钱这种东西,那么好,难道还比不过虚无缥缈的情感吗。

姬灼华的哥哥嫂子已经六十多岁了,却一事无成。每日指望着家中父母留下的房产过活,没钱了,就卖一套房子。他一辈子都没工作过,每天不是打牌,就是打牌。

对于姜队的询问,他们咬死了不承认,他们说,钱是谷家给他们的买房子的钱,他们还说,姬灼华早就留下了遗嘱,她死后,房子和钱都是留给他们的,他们凭什么不能支配那三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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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队打开了平板,上面是他们的全部档案。“你说钱是你妹妹留给你的,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对你妹妹并不好。她有丈夫,有自己的孩子,有什么理由把她的钱留给你们不给她的孩子?”

“她儿子早死了。” 姬祖青不屑的一嗤。祖青,祖坟上冒青烟的意思。

姜队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儿子早死了?”

他迎着姜队的眼神,微微瑟缩,“那么小的孩子,失踪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死。”

“姬灼华的儿子失踪了那么久,你们为什么报警?”

眼神又是一阵瑟缩,“我们以为他找他爸去了。”

“他爸爸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爸爸是谁?”姬祖青的面上浮出一丝不耐,“谁知道那个贱人都勾搭了些什么人。”

“贱人?”姜队眉头一皱。

姬祖青叫嚣道,“不是贱人是什么,她就是不想给我们钱,才故意和谷家大少爷分手的,她就是要让我们难堪,要让我们丢人。”他伸着脖子,一声比一声大,彷佛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似的。“她去云南呆了好几年,回来的时候孩子都好几岁了,谁知道她是去工作了还是卖身了。”

姜队猛一拍桌子,怒喝道,“她是你亲妹妹。”

姬祖青缩了缩脖子,放低了声音,“什么亲妹妹,我妈说了,就是为了我才生的她,如果她没用了,不给供养我了,要她干嘛。”

“你有手有脚,想着靠一个女人养,你算个什么东西。”杨敏萱忍无可忍了,猛地站起,将笔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姬祖青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叫嚣着,“你敢骂我,我要投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