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见此,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对啊,虽说这位吴姓官员‘重情重义’,为了报答落魄时柳姓举子的100两金子之恩......但他因强夺同乡妻为妻,最后导致这位妻子上吊而死,柳姓举子明知此人品性恶劣,但为了其才华,还赠金子解决此人燃眉之急;吴姓官员明知官场舞弊律法不容,还为了报答危难时出手相救的柳姓举子而冒险鼎立之助......怎么看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夫子听了张皓如此耿直的话,不由地挑了挑眉头,然后把目光投向还没有发表意见的诸葛云疏和诸葛云初两人身上。
诸葛云初见此,仔细想了想,恭敬回,道:
“学生愚钝,从夫子讲述的这则事件中,只觉本朝律法有待完善,为何男子因一己之力害死女子就可以逍遥法外,而女子或有意或无意害死男子,或多或少都要遭受牢狱之灾,学生认为,很不公平。”
张皓一脸懵,他佩服地看向这位敢于质疑本朝律法的猛人。
诸葛云疏和王怡两人听了倒是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王夫子听了满意一笑,又看向了诸葛云疏:
“云疏,对于吴姓官员和柳姓举子免于死刑这件事,你怎么看?”
诸葛云疏想了想,如实开口:
“学生猜测,吴姓官员之所以对于律法无所顾忌,其背后定然有一批身份地位极高的人替他撑腰......”
她都能想到,吴姓官员背后大佬的开脱之词,比如:
吴姓官员擅自取出不合格的答卷之事,那些大佬就会说,当时并不是只取出吴姓官员一人卷子,还有其他不合格的卷子,只不过柳姓举子的答卷刚好在其中摆了,因此不能说明吴姓官员有意专门为柳姓举子作弊;
还会说什么像吴姓官员这样取出不合格卷子改为合格卷子的官员又不止一人,如果要处理,公平起见,必须全部处理等。
这么多人牵扯到这科场舞弊案中,各方势力为了脱罪,必然想尽办法为吴姓官员找不处分他的‘理由’,更何况,如今夏明帝又是一心求道,哪有那么多心思和这么多大臣闲扯,所以此案只能潦草结案。
王怡和张皓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没有想到官场会如此黑暗。
就连诸葛云初也很少听她爷爷诸葛丰年与她们这些小辈说这种官场之事。
“可见,本朝党派之争之烈,腐败之深啊!”诸葛云疏发出感慨。
她都能预想到日后到了官场,是如何得‘水生活热’。
“慎言!此话日后不得说与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听得。”王夫子严肃道。
“弟子,谨遵教诲!”四人一同开口。
诸葛云疏吐了吐舌头,心里告诫自己‘谨言慎行’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