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钟笑所蒙何冤,然她身为子女告发生父已是犯了不孝之罪。官府完全可不去受理。如若执意要告,即便被告之人有罪,告发之人也势必受严惩。乔大人虽平日里举止粗犷,可并非毫无头脑之人。今日怎会如此鲁莽。
乔恒说到:“无妨,本官话既已说出口,断然无更改的道理。老张你若要避嫌,自行离去便是,本官绝不横加阻拦。”
“我……”张县尉一时语塞。看来乔大人是铁了心的要掺和这父女俩的家事上来了。他有心想学沈典史那般早早地离去。可又想起适才还笑沈典史遇事“避头避尾”,自己要是也跟着出去,岂不是遭人耻笑。也罢也罢,不妨留下来听听。看看这位钟小姐到底有何冤屈要诉说。
想毕,他朝乔恒拱了拱手,歉意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卑职昔日亦蒙钟知府提拔,此事既与钟知府有关,卑职又怎会置身事外。钟小姐你……唉,但说无妨。”
得到了准许后,钟笑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凄苦的说道:“民女告他钟楷钟育父子二人,勾结山匪,纵火烧村。杀良冒功,霸人妻女!”
“轰隆!”
暗无天日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道惊雷,紧接着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原本还在街上行走的行人,见雨下的急了,纷纷用袖子捂着脑袋,踏着雨水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去。市集上的小贩们也都各自收拾自己的摊子,随便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先避避雨。
县城外的一处土地庙,一名邋里邋遢的和尚一手提着下身的袈裟,一手拎着一只不知从哪搞来的半只烤鸡,乐颠颠的朝土地庙走了进去。
他刚一推开门,里面闪出一人将一根细长的枯木枝抵在他的喉咙。和尚吓得双腿发软,高举着手中那半只用油纸包裹着的烤鸡,大喊道:“师兄莫慌,是我,戒酒!”
土地庙内的那人也是名和尚。待他看清来人后,这才将手中的枯木枝收了回去,然后随手丢在一旁的枯草之上。
“让你进县城买些吃食,怎么耽搁这么久。”他接过戒酒手中的那半只烤鸡,不满的说道。
“嗨,别提了。”戒酒双手一张懒洋洋的躺在干草铺上,翘着二郎腿说道:“遇到个功夫不错的傻小子非缠着我。我随意逗弄了他一番,耽搁了会。”
“哦?”师兄奇道:“你平日里也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