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蕊应下了。
恰好小厨房派小厮送来了食盒。
拿进屋内一一摆放出来,菜色还是素为主,只不过就是变着法儿的在更换样式和口味。
也是苦了做菜的厨子。
隔了没两日,送绸布的马车到了孙府的门口,随行的是秦山。
芙蕊叫了苍蓝外加几个小厮去了门口迎。
秦山卸了捆绑绸布的粗绳,大手那么一卷,就抱走了一大半。
跟来的几个小厮面面相觑,暗自嘀咕他们是不是该回去。
芙蕊见剩下的也用不上什么人,拿起其中一块布匹掂量掂量,没多少分量,便只留下一个小厮,其余让先回去了。
又朝着苍蓝道:“剩下的我来搬,你带着秦先生先去夫人院里。”
剩下的只有五匹布。
苍蓝不想跟秦山单独相处:“我留下搬吧,你带秦先生进去。”
芙蕊在秦山和苍蓝两人间相互打量,点头了然。
在去庆春院的路上,秦山一直没开口说话。
走到一拐角处,周围空荡荡的,芙蕊才问:“秦先生,有一事我想不明白。”
秦山扛着绸布停脚,道:“何事?”
芙蕊回过神,直白地问道:“你若是对苍蓝有意,为何不与她挑明?”
健壮的大汉登时红了脸,随后沉默了,低着头问道:“姑娘看我们这些在外边讨生活的人如何?”
芙蕊想了想,道:“将世间之人分三六九等的,不过是权势和地位。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不该分出个高低贵贱来。”
秦山的犹豫她知晓,不过就是觉着自己不安稳,没法给苍蓝一个家。
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却,最终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