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该知事的年纪了,讨要芙蕊一事本以为板上钉钉,没想到却受到了阻拦。
孙廉想尽早回东州去,到了东州,再看几家,定能回信让爹娘定下来,这样,芙蕊也能有着落。
可就在他思索的这段时间,犹犹豫豫的这段时间内,他的婚事就这么被定下了。
朱颜见孙廉的眉头紧锁起来,猜想他该是对这婚事不满意的,又想起孙廉曾说他有属意的女子。
“我知你心中有人,若是不愿,我便去孙伯母面前把这婚事给拒了。”
朱颜退让了一步,即便这婚事是她期盼的,但若是孙廉说不,她也能为他拼一拼。
孙廉摇摇头。
这事是爹爹定下的,那便没有寰转的余地。
想必老师和师娘那已经收到了爹爹写得信,他的婚事师娘断不会再插手。
现下庚帖已换,若是朱颜拒了,于她而言,回到朱府,会受到责罚。
于朱府和孙府而言,会伤了和气。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都只能接受。
他是男子,不该推女子出去承受那些责难,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朱颜一愣。
“朱大小姐可还记得我们碰面第一日,我说我心中有属意之人吗?”
“记得。”
“那属意之人身份有些卑微,坐不得正妻之位。若你与我成婚,我定能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但心中之席只那一人可坐。你,可愿意?”
孙廉正视着朱颜,他将一切告知了她,剩下的只看朱颜怎么选。
朱颜垂下头,她在思索。
与孙廉成婚她是愿的,可夫君心中之人不是她,她是不愿的。
身份卑微之人?
先前她还以为孙廉在东州瞧上了哪户人家的小姐,现下看来,不是小姐,而是丫鬟或者是外头的了。
“那女子可是在东州?”朱颜问。
孙廉摇摇头。
不是在东州,那便是在乾州。
孙廉在乾州待的时日远没有东州待的多,外头的女子很难遇上,那就只有在府中。
既是在府中,朱颜能想到的就只剩下丫鬟了。